“建州糧倉?”陸逸雲原本的淺笑頓時收斂住了,他可是聽說了,當時建州的糧倉可是出了問題的。
那也就間接導致了新陽徹底失守,鹿聞喪命。
“晚舟可真是會給我找難題,這問題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大。”陸逸雲露出苦笑,方才他還信誓旦旦的,沒成想下一秒,商禮就給他扔個燙手山芋過來。
商禮也知道這事兒的重要性,臉上歎了口氣,旋即又堅強道“宮文也知道,鹿聞與我的關係,更何況還有我生活三年的新陽城,我不得不調查個清楚。”
“此事若成,商禮必定銘記在心。”商禮略帶悲痛的說道,還朝陸逸雲行了個大禮。
陸逸雲嚇得連忙扶起商禮,道“彆,晚舟,你這可就瞧不起我了,我幫你便是。”
“不過此事略有難度,我想即使調查起來,也頗有些費力。”
陸逸雲不敢托大,隻好委婉的說道。
“我也知道,此事暗中進行,切莫驚動不該驚動的人。這件事對晚舟意義重大,時間不是問題,隻要能有個結果,晚舟就拜托宮文了。”商禮誠懇的說道。
陸逸雲擺了擺手,道“晚舟放心,我定然全力以赴。”
商禮笑著,隨後倆人又客套寒暄了一陣子。
申夏在前廳尋著商禮的影子,終於在犄角旮旯裡尋到了商禮。
申夏走到商禮麵前,行了個禮,說道“見過大官人。”
商禮正和陸逸雲說著話呢,就見申夏到自己身邊了,宋翰彥的廝兒,她也好久沒見到了。
商禮的聲音中帶上了些懷念,道“原來是申夏啊,怎得,你家郎君有何事兒?”
申夏隱晦的看了一眼陸逸雲,陸逸雲和商禮也剩下什麼重要的事兒,便對商禮說道“晚舟先忙,我先去找人喝酒去了。”
商禮頷首應下,隨後便看著申夏。
申夏連忙讓商禮跟自己走,邊走邊說方才宋翰彥和方宇卿一事,宋翰彥自從跟方宇卿談話之後,便一直喝著悶酒。
他家小娘子又去了蔣娘子處,申夏怎麼勸也不好使,隻好來找商禮了。
商禮一路上聽申夏說了個七七八八,也明白些了。
話不多說,便去了後庭院。
商禮剛踏入後庭院,便聽到一陣喧鬨,說是有人落水了。
商禮皺著眉頭,她還聽到些小殿下的字樣,不由得心神一緊,闊步過去。
湖邊一群人圍著,商禮大喝了一聲,眾人才給商禮讓了一條路出來。
隻見那眾人讓開之時,便是那青色衣角隱約映入眼底。
商禮頓時呼吸一滯,連忙上前去,那秦漪懷中抱著小人兒,小人兒渾身濕透了,窩在秦漪懷裡瑟瑟發抖。
秦漪臉色難看,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氣,眼眸中的寒意都要凝結成冰。
秦漪把小月兒的碎發彆到耳後,輕輕拍著小月兒的後背,一聲聲輕哄著,“小月兒乖,小月兒乖……沒事的……”
商禮眼色不善,但還是上前查看,放緩了語氣道“可派人去尋郎中了?”
秦漪應道“讓九儒去了。”
“那便好……”商禮微微鬆了口氣,隨後又看著現場,看到孟幼真落水,商禮也是頓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