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卿呼吸一滯,難得的胸口喘不上來氣兒。
他許久都沒能言語,像是孩童挨了訓斥,隻是羞愧的低下頭,像是不知道反省一般。
商禮瞧著方宇卿這樣子,歎了歎氣,對著一旁的沈複說道“走吧,聽說大哥喝醉了。”
就在商禮和沈複正要轉身走的時候,方宇卿突然發問道“二哥,我們之間一定要搞得這麼僵嗎?我們不可以緩一緩嗎?”
商禮“我一向討厭什麼人,你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她最是厭惡品行不端之人。
方宇卿走到商禮麵前,苦澀的開口道“可你我是多年的兄弟不是嗎?我和濁醒是我的家事,我們隻是出了一點小矛盾,我們都可以好好的。”
商禮看著方宇卿泛紅的眼圈,冷靜地說道“你是在作賤誰?蔣舒頃嗎?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在你出了這一係列事情之後,會幫你?”
“你我可是東京裡一起長大的……你是我兄弟啊,不應該幫我嗎?”方宇卿不懂,他現在這個人也都是蒙的。
他的兄弟,不幫他,還要與他絕交……
“我倘若幫你,我便是在為虎作倀,把她蔣舒頃送入虎口。怎的,我和她蔣舒頃難道就不是舊相識了?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是怎的想的,敢做出寵妾滅妻、重庶子的事情來。”
商禮眼中疑惑更甚,道“就算你方家不待見蔣舒頃母女,可你呢,方宇卿,你是要跟我說,就連你,你當初昭告東京都要娶的女人你不愛她了?”
方宇卿被說的眼淚流了出來,似乎是一切的壓力都被釋放出來,哭訴道“那我能如何,家中阿娘逼得緊,爹又施壓,我隻得照做。”
“你既已成家,為何還不承擔起一個家的責任?你既然敢娶她,為什麼就不能護住她?”
商禮突然覺得有些心累,可她緊接著就聽方宇卿問道“若是二哥麵臨我這般處境,會如何做?”
商禮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說道“我先對景深說聲抱歉,我失禮。”
商禮行了一禮,倒是讓沈複和方宇卿嚇了一跳,這般突然是為何?
商禮平靜道“這畢竟是你的家事,你我所處的環境不一樣,我無法做到對你感同身受,卻處處對你指責,是我之錯。”
“但我想,我是否決定與你繼續交這個朋友,決定權在我。”
方宇卿瞪大了眼睛,著急道“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禮繼續搖頭,“但你所做之事,已經犯了我的底線,我隻願你我還能做到點頭之交,往後,就彆來往了。”
“竹明,該走了。”
商禮率先離開,喊著沈複道。
沈複左右看著,隨後大歎了一聲,跟著商禮走了,就留下方宇卿不知所措。
緊跟著商禮的沈複在商禮身後說道“晚舟,是不是做的太過了?”這麼多年的情分就說斷就斷了?
商禮頭也沒回道“人總要堅持住自己的底線不是嗎?我的底線沒有多高,我隻要人品,難嗎?”
沈複閉了嘴,好吧,他不說什麼了。
商禮和沈複一同去了宋翰彥喝酒的地方,三人也嘮了些話,直到宴會結束,商禮才去了晉王府。
商禮進晉王府時,秦照親自來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