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申侯離開啟靈峰後,在山腳見到了等候多時的王清輝。
他上前畢恭畢敬的道
“少爺,我已經讓此人即刻離開玉虛坊,等他出了玉虛坊,老奴提他人頭來見。”
王清輝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輕頷首
“屆時,你不用帶他人頭來見我,帶去給陳湛這個賤人便是。”
“是。”
周申侯微微點頭。
顧之玄冷冷的看著這對主仆,心中殺機大盛。
周申侯這老狗原是想誆他離開玉虛坊,好對他下手。
“如此說來,玉虛坊裡的規矩還是挺森嚴的,就算他們背景不凡,似乎也不敢壞了玉虛坊的規矩。”
想到這,顧之玄看了一眼靈山峰方向。
倒是不曾想與陳湛接觸,會引來此等瘋狗的追咬。
眼見王清輝主仆二人走遠,顧之玄當即跟了上去。
他早就確定過玉虛坊內沒有其他元神真君存在。
最強的幾道氣息,也不過是靈胎期罷了。
很快,王清輝主仆二人回到府邸,徑直往院子深處走去。
清幽的院落裡,正有一名頭發稀疏的老者優哉遊哉的拋灑著魚食。
每一次拋灑,都會引來魚兒的瘋狂搶奪。
見王清輝進來,老者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寵溺之色
“清輝,去靈山峰見過陳湛了?”
“爹,孩兒已見過陳湛這賤人。”
王清輝當即露出氣惱之色。
“哦?她惹你不高興了?暫且忍一忍,她現在畢竟是歐陽的親傳弟子。
以後有機會繼承歐陽的丹火,也算是我們王家日後在玉虛宗裡繼續站穩腳跟的助力。”
頭發稀疏的老者笑了笑。
“爹,歐陽丹師麾下的親傳弟子可不少,陳湛想得到丹火,隻怕沒那麼容易。”
“何況,我們王家何須靠她來站穩腳跟?”
王清輝皺眉道
“這次我上山,她的態度一如既往,對我冷若冰霜,要不是知曉她的來曆,還真以為自己是冰清玉潔的世家小姐了。
不僅如此,他還與一名不知什麼來路的散修十分熱絡,孩兒還沒娶她進門,怕是那綠帽子已經穩穩當當落在孩兒頭上了。”
“哦?”
頭發稀疏的老者眼皮一抬
“難怪你生氣了,無妨,把那修士趕出玉虛坊,讓周申侯去摘了他的頭顱便是。”
顧之玄看向頭發稀疏的老者,有些感慨。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難怪會有小瘋狗,原來背後有一頭老瘋狗。
“不過我們王家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暗中盯著,這件事辦乾淨點,彆給人揪住小辮子報給玉虛宗那邊。
不然為父也不好辦,畢竟為父的年歲不小了,很多人以為為父打不動了,一直盯著為父。”
老者淡笑著抓起一把魚食,拋入水中。
一條大魚一躍而起,想要爭奪。
老者眼中殺機一閃,大魚瞬間四分五裂,夾雜著血水掉落塘中。
“給你吃你就吃,還跳起來搶?”
他冷笑一聲。
頓了頓,“周申侯,這件事你辦的妥善一些,聽到沒有?”
“老奴明白。”
周申侯低垂腦袋,語氣恭謹。
“這老瘋狗必然是靈胎期修士,就是不知道是靈胎初期,還是中期,亦或是後期?”
“以我現在的元神之力,倒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好在他於此間也不是一手遮天。”
顧之玄饒有深意的看了這對父子一眼,飄然離去。
翌日。
周申侯再次上了啟靈峰。
當他察覺到顧之玄並未離去的時候,眼中立即閃過一抹冷芒。
這時,洞府大門忽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