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鈞的生日宴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魏世鈞一家三口互相指責,鬨得不可開交。
魏小魚悔恨的淚水已經兩個小時沒有間斷過。
整個人變成了淚人。
而作為一名父親和官員,魏世鈞認為自己今天所作的一切,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百姓,更是對自己女兒的負責。
蔣琬一直都是個賢妻良母。
今天魏世鈞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就是一種背叛,將她置於一個十分不堪的位置上。
她覺得對不起女兒。
魏小魚擦乾眼淚之後,冷冷地說道“魏世鈞,從今以後,咱倆形同陌路。”
說完之後,她用力甩開所有拉她的人,大步向門外走去。
魏世鈞的吼聲從她背後傳來。
“你今天要是敢私自踏出這個門!我就沒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
話沒說完的時候,魏小魚已經走出私房菜館,打車趕往警局。
此時,審訊室內,沈鑫已經解釋了購買手表的經過,而且表明案發的時間,他正和齊詠薇在遊艇上。
但這些說辭對於自信滿滿的朱政來說,根本就不會相信。
不過他還是派朱宇去了沈鑫所說的卡地亞表店了解情況。
朱宇隻身前往表店。
他拿出手表對店員進行詢問的時候,店員查詢了一下出售記錄,並沒有發現這個編號。
但是店員倒是發現手表的編碼數字好像有點問題。
“先生,這個數字好像……”
朱宇一瞪眼睛,“好像?你敢跟警方說一些你胡亂猜想的東西?”
“不不不,我……我什麼都沒說!”
朱宇回去,把店員後麵質疑的錄音部分抹除以後,將走訪的錄音交給朱政。
朱政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
他之前還擔心這裡真有什麼問題。
“哥,現在證據確鑿,但那個小子還是嘴硬。依我看,不如現在我就打一份口供,然後……”
朱政皺了皺眉,“這種事情怎麼行?到時候會穿幫的。”
朱宇冷笑道“放心吧,我已經跟大舅打過招呼了。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社會渣滓,有的時候就是要用點非常規的手段。
隻要能交到法庭上,這個家夥肯定就逃不掉了。咱們這也是給社會除害。
另外,你也想想看,這件事情可是由魏市長檢舉揭發的。如果因為沈鑫的抵賴,讓魏市長丟了麵子,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朱政又從天海市警方那裡要來了一些表店失竊的視頻資料。
所有竊賊當時都戴著手套和口罩,所以看不到臉,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不過據視頻內容推測,其中一個竊賊的身高和體重跟沈鑫十分吻合。
加上有手表作為證物,還有朱宇在一旁吹風。
朱政終於默認了朱宇的建議。
第二天下午,從前一天晚上就一直坐在警局門口的魏小魚到現在滴水未進,整個人都進入了虛脫的狀態。
蔣琬在旁邊一直陪著,但無論她說什麼,魏小魚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隻有一句話,“是我害了他!”
朱家兄弟關閉審訊室的視頻監控,強行讓沈鑫在供詞上按了手印之後,蔣琬找到了朱政。
“小政,我知道這可能有點不合規矩,但是你也看到小魚的情況了。能不能通融一下,哪怕就讓小魚去看一眼也行。”
蔣琬是魏世鈞的老婆,雖然不是官,但說話還是有力度的。
朱政雖然也擔心節外生枝,但看到魏小魚的樣子,他覺得即便見麵,也應該沒什麼事。
“阿姨,最多兩分鐘。這是我的最大權限了。如果您覺得不行的話,就隻能讓魏市長找我領導了。”
蔣琬現在根本不可能讓魏世鈞去走關係,再說了,她現在打心眼兒裡不希望魏小魚見沈鑫。
“好!阿姨謝謝你!”
十幾分鐘後,魏小魚來到了羈押沈鑫的房間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