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個下人聽了莊主的話,都覺得天昏地暗,兵荒馬亂的年頭去逃命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甄鳯並沒有給他們任何選擇,他們為了自己活命將一個五歲的洛西的大管家身份說出來時,甄鳯就再沒考慮過他們了。
顏尋拉著洛西去她房間裡,給她收拾了一下東西。
洛西算是剛回過神來,不過自始至終她都沒哭,因為顏尋曾訓斥過她,不要隨意哭泣,那樣很容易被人欺負。
甄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其實沒多少值錢的,除了整個莊子修建的時候花了點錢,其餘的錢財甄鳯都是兌換的銀票和金子。
甄鳯和顏尋都收拾好後,將莊子裡最大的馬車趕了出來,還將兩匹與他們各自比較熟悉的馬也牽了出來。
顏尋駕車,甄鳯和洛西坐在馬車裡,收拾的東西連帶那張送來不到一天半的虎皮也都放進了馬車裡,兩匹馬的韁繩拴在馬車後麵跟著走。
將剩餘的馬匹和馬車之類直接分給了下人們,算是甄鳯給他們的跑路工具。
“我們去哪?”顏尋問甄鳯。
先將馬車趕到咱們去的那個山穀外圍,暫時在那裡落腳,你和洛西先待在那裡,我要進安澤城看看。
……
那被放回去的隊長叫賈丁望,他一路騎馬跑回安澤城裡,見了上司就將落棲莊殺了他所有兄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讓上司帶兵去平了落棲莊。
他上司可不傻,將賈丁望直接帶著去見了王爺。
賈丁望見了王爺又將事情說了一遍,自然甄鳯讓他給禹王帶的話他是怎麼也不敢說。
王爺身邊的謀士聽了直皺眉“你說那落棲莊莊主武功高強,殺了除你外的所有人,那你為什麼能回來。”
賈丁望眼珠子一轉“王爺,孫先生,想是那賊人礙於王爺威嚴沒敢對屬下下手。”
孫姓謀士無奈搖頭“蠢貨啊蠢貨,按你那說法,那落棲莊莊主已經是位先天宗師,若真是礙於王爺威嚴,又怎麼會殺了那麼多王爺的兵。
說吧,那莊主讓你帶什麼話來,若是有一字假話,小心你的腦袋。”
賈丁望見蒙騙不過去了,隻好將甄鳯的原話都交代了。
禹王皺眉“孫先生,劉宗師,你們對這落棲莊莊主怎麼看?”
劉宗師不屑的說道“老夫在,自然保王爺無恙,即便是老夫也不敢與大軍對抗,都是先天宗師,難不成她敢闖入王爺的軍營?”
孫先生確實有些擔憂“劉老哥,隻有前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若派人去給那莊主和談,解了這其中誤會?”
“算了,那莊主既然殺完了人又將領頭的放回來傳這麼一句話,怕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加派人手守護大帳即可。”禹王霸氣說道。
“哈哈哈……非也,我並沒有要鐵了心與王爺作對,隻是告誡王爺,您造您的反,彆拿我落棲莊當軟柿子捏,雖然我敵不過你的千軍萬馬,可是取你幾個將軍的首級還是輕而易舉。”
“落棲莊莊主,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管好你手下,彆來落棲莊裡逞威風。”甄鳯趁著夜色,已經離開了。
“劉宗師,可察覺到她在哪裡?”孫先生問。
“奇哉怪哉,這落棲莊莊主已內力發音,卻能躲過我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