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鳯與晨曦商量過後製定了更為詳細的計劃,將目前避難宅子裡所有的人除了他們三人外的其他人都分了組。
少則兩個一組,多則三個一組,就是為了不引起關卡處官兵的注意。
由於現在依舊到處是皇帝的斥候在活動,顏尋不得不也充當了一回斥候的角色。
他率先出了山穀,以輕功登臨大樹的高處,以敏銳的感覺來感知周圍是否有馬蹄聲和鎧甲摩擦的聲音。
確認沒有人之後,他才快速回去通知眾人出發。
未到黃山縣那邊時,甄鳯決定還是讓所有人一起出發,大家裝扮的都很平凡,粗布麻衣,還專門弄了些補丁。
為了這麼些衣服,顏尋還是提前跑了好幾個村子在村子裡換到的。
戰亂時期,金銀不如糧食,很多村民都是餓的麵黃肌瘦,用一些好衣服和糧食很容易就換到了破舊的衣服。
跟顏尋做生意的那些村民就差給顏尋跪下喊一句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所有人陸陸續續走了五天左右才走到了距離黃山縣三十裡處,顏尋隨便找了處山林裡較為隱蔽的地方,紮了一個大帳篷。
從這一段開始,才是讓大家按照預先的分組陸續前往黃山縣外十裡處的關卡。
而顏尋則就在關卡附近等著,以防什麼意外出現。
晨曦給每組人都發了共計一百多文錢,還有一塊一錢左右的碎銀子,就是很小很小的一塊。
這樣倒也配得上身上所穿的衣服,才不會引起彆人的起疑心。
若是身上穿著破爛衣服,卻被那些官兵從身上搜出來了超過一兩的碎銀子,那就不好辦了。
莊子裡那幾個陌生的夥計,原來有三人是四大丫鬟中除了秋菊以外的夫君。
至於孩子,早就在產業轉移的時候跟著大隊走了。
顏尋躲在暗處觀察著,第一組跟隨著三個同樣穿著破爛的人走到了關卡口處。
官兵挨個兒查看了一下五人的相貌,當然少不了那個安澤城裡的家夥在旁陪同著。
等到關口的刺樁被兩個官兵打開一個允許一個人通過的縫隙後,那官兵就站在邊上伸著手了。
落棲莊的人在後麵,前麵那三個人開始摸索身上時,他們也跟著做了。
第一個人摸索了半天隻摸索出十三個銅錢,心疼的交給了那個官兵。
那官兵顛了顛那十三個銅錢,一臉嫌棄的問道“就這些?沒了?”
那人哆嗦著說道“官爺,小的家窮,就這麼多了,不信您搜一下?”
那官兵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擺了擺手,嫌棄的說道“滾滾滾!”
第二個人走到了官卡前,將剛才捏在手裡的三十文錢放到了那位管爺的手裡。
“還有沒有了?”官兵掂著手裡的銅錢問道。
“沒,沒有了。”那人眼神有些躲閃。
“嘿,你個混賬不說實話啊。來人,搜他。”
上來兩個官兵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又找出來五十多文錢,然後就是拳打腳踢了那人一頓,嘴裡還嚷嚷著“讓你丫不說實話。”
第三個人同樣被搜了身,身上的錢被一搜而空,才被放了過去。
顏尋皺眉,這群官兵太過於貪心了倒是。
緊跟著就是落棲莊的兩人,是春杏和她的夫君。
他的夫君在前,當著官兵的麵,將衣服拍打了下,同時也將春杏的身子也拍了一遍,最後才將手裡的一百一十三文錢遞給了官兵說道“官爺,您也聽到了,我和娘子的錢都在這裡了,共一百一十三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