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良緊忙拿起衣服胡亂穿著,邊穿邊問
“你怎麼知道有人來了?”
杜柔拿起衣服急急忙忙的穿,“奴家在不遠處係了銀鈴,隻要有人經過,銀鈴就會響。
此處偏僻,鮮有人來,這個時辰,回來的肯定是杜仲了!
他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他不是應該在老爺府上當值嗎?”
沈忠良還未來得及回答,門外就傳來了杜仲的聲音。
“柔兒柔兒在家嗎?”杜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怎麼辦?怎麼辦?”杜柔慌了神。
“彆怕!”沈忠良拉著杜柔的手,安撫道。
“柔兒,柔兒?”杜仲繼續喊著。
沈忠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杜柔。
“哎哎,爹爹,我我在”
“當當當”,門外杜仲開始敲門,“柔兒,開開門,爹有事跟你說。”
“柔兒?你在做什麼?”
“當當當!”
“你沒事兒吧?柔兒,爹要進來了!”
杜柔抓著沈忠良的衣袖,悄聲說道“他不走了,怎麼辦”
“噓~”,沈忠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杜柔焦急的拉著沈忠良,沈忠良指了指床榻下邊,緊接著他收拾好自己的衣裳,鑽進了床底下。
“柔~”,沈忠良還未說完,杜柔便開了門。
杜柔笑著說道“爹爹,柔兒剛剛在換衣裳。爹爹怎麼此時回來了?”
杜仲捋了捋胡須,說道“爹跟其他醫師換了輪值,就早些回來了。”
“爹爹找女兒有何事?”杜柔出了房間,關上門,護在門前。
“爹爹最近研製了一個祛斑的藥膏,你手臂上的蝴蝶斑,可以用此藥膏去除,來,進房間,爹給你擦上。”
說著杜仲就要進門,杜柔擋在門前,急切說道“不用了爹爹,女兒不想去掉蝴蝶斑。”
此時屋內咣當一聲,沈忠良一著急,頭撞到了床板,震的床頭的花瓶掉在了地上。
“什麼人?!”杜仲大喊一聲,準備扯開杜柔進門。
“爹爹,沒沒什麼人,爹”,杜柔還沒說完,便被杜仲扯開了。
杜仲推門而入,發現花瓶碎了一地,他環視一周,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
沈忠良在床榻之下,大氣兒都不敢喘,杜柔目光淩厲,她悄悄拿起了門口割草藥的鐮刀
如果杜仲發現了沈忠良,那明年的今天,就是杜仲的忌日!
杜柔咬著牙舉起鐮刀
此時
一隻老鼠“嗖”的一下子竄了出來,撞到了另一隻花瓶,緊接著迅速踩著杜仲的腳竄了出去!
杜仲連忙回頭,杜柔瞬間將鐮刀背在身後,乾笑道“你看吧爹爹,哪有什麼人,一隻大老鼠而已。”
杜仲緩步出了房門,“爹爹給你拿點治老鼠的藥。”
“謝謝爹爹。”杜柔挽住杜仲的胳膊,輕聲說道“爹爹,女兒不想去掉蝴蝶斑,那是女兒與爹爹相認的證據,怎可隨隨便便去掉。”
杜仲思索了片刻,摸著杜柔的頭說道“好,那就不去!”
“爹爹,女兒想吃桃酥了,爹爹去買點嘛,好不好,就是城中桃記點心鋪的桃酥。”
杜柔拉著杜仲的衣袖,輕輕搖晃著。
杜仲笑道“好,爹這就去買。”
杜柔眉開眼笑“爹爹對我最好了,我替爹爹整理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