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旗一直在書院,這是他自杜柔搬來之後,第一次回家。
趙琴音派人傳信給沈元旗,命令他今天必須回家。
在霧氣的朦朧中,沈元旗緩步走來,他身著竹青書院的青色衣衫,那顏色宛如初夏的新綠,清新而淡雅。
他的衣衫質地輕柔,隨風微微飄動,腰間束著一條白色腰封,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
衣袂飄飄間,隱約可見精致的刺繡,為他增添了幾分雅致。
沈元旗的麵龐冷峻,雙眸深邃如潭,微微上揚的眼角帶著一絲不羈的邪氣,薄唇輕抿,似笑非笑。
他的墨發隨意束起,幾縷發絲散落額前,添了幾分灑脫之意。
沈元旗微微歪著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在看到沈忠良之後,又低下頭收斂了幾分神情。
沈元旗的種種,被杜柔儘收眼底,看著這個麵如冠玉的少年,杜柔仿佛忘記了呼吸。
此刻在她的世界裡,似乎隻剩下了與她對望的沈元旗
沈元旗察覺到了杜柔的凝視,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唇角輕輕勾起。
杜柔看著他,回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趙琴音與沈忠良劍拔弩張,杜柔與沈元旗遙遙相望。
“二房,還不快過來!”趙琴音一聲嗬斥,王嬌娘被嚇的瑟縮了一下,沈元旗穩穩扶住了她。
“趙琴音,你過於跋扈了些,再要這樣,你的掌家之權可以交出來了!”
趙琴音還未說話,一個聲音從沈忠良背後傳來!
“父親這樣做如何對得起母親?”
沈知逸撞開沈元旗,怒氣衝衝的向沈忠良走來。
“公子,公子慢一點,公子的身體還沒好利索。”
沈元旗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深深看了沈知逸一眼,滿眼寒霜。
“父親如此行事,會長安城的百姓恥笑,堂堂東陵左相,寵妾滅妻!”
“放肆!”沈忠良瞪著沈知逸,氣的臉色煞白。
“老爺,彆氣了,大公子也不是故意的。”杜柔輕輕撫著沈忠良的胸膛,給他順著氣。
沈知逸指著杜柔說道“若你不是杜醫師的女兒,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沈知逸”,沈忠良橫眉冷對,“你自己現下是何種處境,你不知道嗎?還來管老夫的事兒!”
沈知逸憤怒說道“這是沈家的事,怎麼能是你一個人的事!”
“你也知道這是沈家,老夫納個妾還需要通知你們每個人嗎?”
“父親息怒,兄長沒有惡意。”沈元旗走上前輕聲說著。
“元旗”,沈忠良看著沈元旗問道,“你為何會回來?”
沈元旗低著頭,有些許驚慌“是是母親讓孩兒回來的。”
沈忠良安慰的拍了拍沈元旗的肩膀,隨即轉向趙琴音。
“元旗在書院讀書,叫他回來作甚?”
“讓他回來怎麼了?怎麼,你的事怕人知道嗎?他不是沈家人嗎?”趙琴音盛氣淩人。
“沈忠良,今天你當著沈家的列祖列宗,問問自己,今日你這般作為,對得起他們嗎?對得起我嗎?”
王嬌娘一語不發,站在沈忠良身邊,沈元旗亦是如此,杜柔深深看了沈元旗一眼,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