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本宮的玉佩,去請刺客刺殺楚清瑤?”趙雪蓉滿眼怒火。
“蓉兒,你聽長姐說!”趙琴音跪在地上連忙解釋道。
“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塊玉佩不知何時掉了,丟了很久,我怎麼都找不到,今日不知為何到了刺客的手上。
刺客不是我派的,我一個婦人去哪裡找這些刺客。”
趙雪蓉一陣冷笑,趙琴音不愧是她的姐姐,跟她的說辭一模一樣,不過她是真的沒派刺客,但趙琴音就不一定了。
不是趙琴音,就是沈知逸,總之此事跟沈家脫不了乾係。
楚清瑤與沈知逸不睦,不能為他們所用,為了掌控鳳羽衛,沈知逸對楚清瑤起了殺心,也不是沒有可能,眼前她這個長姐,又如此溺愛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玉佩是她們的父親留給她們的遺物,隻有她們自己知道,這兩塊玉佩有多珍貴,對外人可以搪塞說玉佩丟了,但是這裡隻有她們倆,趙琴音依然堅持說玉佩丟了
“蓉兒,蓉兒,你就這麼不相信長姐嗎?”趙琴音滿眼淚光。
“當年長姐可是用這塊玉佩,救了你呀!”
趙雪蓉皺著眉,當年被山匪截殺,山匪聽聞趙雪蓉貌美如雙,便起了歹念。
趙琴音與趙雪蓉換了衣服跟玉佩,將趙雪蓉臉上抹臟,藏好,然後拿著趙雪蓉的玉佩跑出去引開了劫匪。
劫匪追上趙琴音,抓住了她,搶了她腰間的玉佩,確認了她是“趙雪蓉”,就要抓她回去。
幸得官兵相救,趙琴音就是在這個時候,認識了還是京兆府尹的沈忠良
趙雪蓉歎了口氣,淡漠說道:“起來吧。”
緊接著她揮了揮手,宮女端過來一個錦盒,趙雪蓉打開錦盒取出裡麵的玉佩。
趙琴音顫顫巍巍起身,眼圈通紅,顫聲喚道:“蓉兒”
趙雪蓉拿起錦盒裡的玉佩,走到她麵前,放在她的手上。
“長姐,今日你我換回玉佩,此番禍事,本宮替你頂了,當日之恩以報,本宮已不再欠長姐什麼了。”
趙琴音拉住趙雪蓉的手說道:“蓉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今日是要與長姐疏離嗎?長姐是你的依仗,沈府也是你的依仗!”
趙雪蓉猛的抽出手冷笑一聲,她走上高座,轉身坐於高座之上,睥睨著趙琴音,冷聲說道:
“依仗?這麼多年,咱們誰是誰的依仗?若沒有本宮,何來沈相,又何來你這相府的當家主母,跟本宮談依仗?
離了你們,本宮照樣的尊貴無雙的容妃娘娘,離了本宮,你們是什麼?”
“蓉兒!”趙琴音渾身顫抖。
“逸兒一心為淩王,為七公主,哪怕淩王沒有一刻把他當成有血緣的兄弟,我都不曾說過什麼,現下連你也如此這般
你全然忘了我們是同胞姐妹嗎?”
“放肆!”趙雪蓉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兩個粗壯嬤嬤立刻上前將她按住。
趙琴音臉色煞白,抬眸看著趙雪蓉,“蓉兒當真不認我這個長姐了嗎”
“還請夫人莫要直呼娘娘名諱”,嬤嬤在一旁正色提醒道。
“放開我!”趙琴音用力掙紮,甩開了嬤嬤們的手。
嬤嬤欲再次上前,趙雪蓉抬手示意她們停下來。
她恢複了往日的雍容氣度,唇角勾起,輕聲說道:“長姐這是說的哪裡話,你永遠是本宮的長姐。”
趙琴音怔了怔,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隨即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趙雪蓉說道:“此番謝過容妃娘娘,臣婦告退。”
趙琴音俯身行了一禮,轉身離開,她捏著玉佩的手骨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