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賺錢啊!”胡承蔭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要賺錢!可賺錢哪有那麼容易啊!”賀礎安還是有些發愁。
“這有什麼難的?隻要你有一技之長,還愁賺不到錢?”
“那你倒是說說看,咱們怎麼賺錢?”
“讓我想想啊,蒙自很多老百姓都不識字,要不然我們去街頭擺攤代寫家信好了。”
“虧你想得出來,就算我們真的去街頭擺攤,也應該分文不取,這個錢你也賺!你好意思嗎?”
“哎呀賀老師,彆這麼嚴厲啊,我也就這麼一說啊!那我再想想彆的法子!雜耍和魔術我倒是會一些,要不我到街上去賣藝?”
“你以為這裡是天橋呢?估計到時候是看熱鬨的多,給錢的少,忙活半天吃頓飯就沒了!”
“你就知道潑我的冷水,那你倒是想個法子啊!”
“要不弄幾個捐款箱擺在海關門口,搞一個師生募捐?”
“還是彆了,很多同學都是淪陷區來的,不少同學還要靠學校發的貸金過日子,即便如此,也隻夠吃飽飯而已,就彆讓他們掏錢了。”
“陳老,你怎麼也潑冷水啊,這夜校還能不能辦了?”
“辦,當然要辦,你們彆急,我再想想彆的法子,當然不能用窮人的錢,我們就要用有錢人的錢!”
過了這晚,陳確錚就變得神出鬼沒起來,除了上課,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影,胡承蔭跟賀礎安想問個究竟,他總是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
“陳老,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忙著賺錢。”
“賺錢?你賺到錢了嗎?”
陳確錚從書包裡掏出一遝錢,都是老滇票,足足有好幾千塊。
“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陳確錚把食指放在嘴上“保密。”
“你這個人真的很不夠意思,兄弟我什麼都跟你說,你卻跟我搞神秘,有什麼賺錢的好門路,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賺錢啊!”
“我這個錢你賺不來。”
“嘁!”
之後的好幾天裡,胡承蔭都想偷偷摸摸跟在陳確錚後麵一探究竟,看他放學後到底去了哪裡,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都會莫名其妙的跟丟,搞得他十分懊惱。可越是這樣,他的好奇心也就越強烈,便叫上了賀礎安跟他一起。
“我才不去呢,晚上梁緒衡跟我一起看電影。”
“重色輕友的家夥!那明天,我先跟你預約明天好不好?”
“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
“就明天一天,不管明天有沒有發現,我都答應你,不會再煩你了!”
“那說好了啊,就明天一天!”
“好好好!”
第二天下午有兩節課,上完之後陳確錚照例第一個衝出教室,胡承蔭跟賀礎安趕緊跟上,可是剛追到大街上,人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