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了過了飯各自散去,陳確錚等各位先生離開,跟吳宓先生告辭,卻北吳宓先生攔住。
“等我把鍋子刷乾淨,還要麻煩你給雷老帶回去。”
“先生,還是我來刷吧?”
吳宓先生直接講陳確錚的手擋開。
“讓你來回跑兩趟已經很麻煩了,怎麼能讓你刷碗呢!”
吳宓把碗刷乾淨之後放在竹籃裡交給陳確錚。
接著從口袋裡掏出錢來,數清楚遞給陳確錚。
“這是糖粥和煎粑粑的錢,糖粥三分,煎粑粑一分,你一定要幫我如數還給雷老。”
陳確錚有些為難。
“這……我被交托的任務中沒有帶錢回去這一項啊?而且想來這糖粥是對聯的回禮吧?”
“一碼是一碼,我給雷老提字,純粹是因為敬重雷老為人,如果因為提了字就不付飯錢,未免也太拎不清了。”
站在一旁的周曦沐見陳確錚有些為難,從吳宓先生手中接過錢來塞進陳確錚手裡。
“雷老跟吳先生是君子之交,你就不必顧慮這許多了!我正好要回王家宅院,剛好跟你順路,我們一同走吧!”
兩人剛走到南湖邊,就聽見遠處有一農婦發出宛如殺豬般的痛苦嚎叫,走進一看,才發現是一個滿身泥巴的農民在暴打一個農婦,農婦躺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周曦沐和陳確錚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人沒有人圍觀,似乎都對眼前景象習以為常。
“太過分了,這樣欺淩女性竟然沒人管嗎?”
周曦沐剛想去製止,隻見一個身穿長衫、身材乾瘦的男人走過去一把抓住那農民的手。
“你一個男人怎麼打女人?”
那男人不但不認錯,反而甩開那男人的手,氣勢洶洶地回道
“你管不著!”
說完,那漢子繼續揮拳暴揍躺在地上的農婦,那農婦疼得在地上打滾,滿身塵土,頭發散亂,淒慘不堪。
那漢子大怒,走上前去指著那漢子的鼻尖大聲罵道
“你作死!打女人,你還長本事了?蒙自這塊地盤上還有我劉文典管不著的事!”
因為距離稍遠,周曦沐和陳確錚看不太清那人的長相,一聽那人自稱是“劉文典”,趕忙跑上前去。
劉文典掄圓了胳膊抽了那打人的漢子一耳光。那漢子憑空挨了打,一時間有些懵,不知道作何反應,隻是捂著臉呆呆地看著,周曦沐和陳確錚放下心來,想著風波應就此平息,誰知接下來的發展出人意料。
原本被漢子打得倒在地上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農婦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地朝著劉文典猛撲過來,伸出手照著劉文典的臉上便撓了一道子,一邊撓一邊說
“你憑什麼打我男人?我撓死你!讓你打我男人!”
劉文典對那農婦全然沒有防備,臉上挨的那一下頓時顯出幾條血道子。周曦沐和陳確錚趕緊跑過去,那農婦還想再撒潑,陳確錚兩三下便擒住那女人的手。
“他是你男人?他是你男人他還這麼打你?”
“我樂意!叫你狗拿耗子!你給我鬆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