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確錚看到胡承蔭的瞬間,不卑不亢的臉上綻出明朗笑容,然而下一秒他就發現了胡承蔭臉上的傷和衣服上的血跡看書溂看書喇
“狐狸,你怎麼受傷了?”
胡承蔭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宿舍換一件衣裳,他知道眼下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含糊道“小傷小傷。”
廖燦星一臉乖巧地給那名軍人介紹道
“孟副官,她叫楚青恬,他叫胡承蔭,他叫賀礎安,他們都是我在聯大的同學,這位是孟副官……”
廖燦星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就停在那裡,見這名“孟副官”年長自己不少,三人齊聲“孟副官好!”
廖燦星拚命組織著語言
“孟副官是我於叔的手下,我於叔是……哎呀,反正就是他從南京來看我,邀請我們一起去商務酒店吃大餐,你們趕得正巧,就一道去吧!”
自打進了這院子,胡承蔭就覺得這氣氛實在有些詭異,向來伶牙俐齒的廖燦星說話竟也吞吞吐吐起來,楚青恬跟賀礎安還是一頭霧水,胡承蔭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孟副官沒有理廖燦星,隻將身軀微微側過,輕輕頷首,盯住陳確錚的臉
“車正在外麵等著,陳確錚同學,咱們出發吧?”
陳確錚拄著拐杖站起身來,鄭重說道
“麻煩稍等,我去換一套衣服就來。”
“請。”
廖燦星扶著陳確錚往屋裡走,廖燦星轉頭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三人
“你們且等等,咱們一會兒一道走!”
電光火石之間,胡承蔭福至心靈,突然摸起了自己的眉骨
“確錚,我在呈貢受了點傷,本來尋思著回昆明就去醫院,聽說你受傷了,著急來看你,就沒顧得上,你既然沒有大礙,我也就放心了,我得讓楚青恬跟賀老師陪我去一趟醫院。孟副官,實在抱歉,我有傷在身,不能一同赴宴了,咱們改日再聚啊!”
說完之後沒等幾人回答,胡承蔭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楚青恬跟賀礎安雖然一頭霧水,也趕緊跟著他出了門。
關上大門之後,胡承蔭又快步往前走了一段兒,直到走到了文林街上,胡承蔭才停了下來,摸了摸胸口
“好險好險,這事兒趕的,也太巧了!”
楚青恬不解問道
“狐狸,你這麼著急乾嘛,害怕那個孟副官?”
胡承蔭一臉無奈
“我怕他乾嘛啊?你沒注意到小燦星剛才說話吞吞吐吐的嗎?我算是聽明白了,這頓飯咱們絕對不能吃!”
賀礎安急得推了胡承蔭一把,楚青恬也催促道
“狐狸你就彆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就快說吧!”
“你們沒看出來嗎?這頓飯是鴻門宴哪!那個孟副官不過是個傳話的,就這麼大陣仗了,那個於叔得是什麼身份哪!小燦星雖然沒說清楚,但我已經猜到十之八九了,既然能把吃飯地點定在了昆明最有派頭的商務酒店,這個‘於叔’八成是小燦星的父親派來的,他是替廖將軍‘相女婿’來了!”
胡承蔭的一通分析讓賀礎安恍然大悟,頻頻點頭,楚青恬想了想,目光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