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你這豬肉怎麼賣？”
“不打稱，隨便挑，一塊錢一條，或者用同等價值的票換也行。”
何雨柱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穩妥起見，他自然不能用本來的聲音。
“同誌，國營市場的的肥肉，才七毛錢一斤，你這一條豬肉，最多也就一斤，裡麵還有那麼多瘦肉，你要一塊錢也太貴了吧？我看七毛錢一條得了。”
“不二價，你需要的話，就一塊錢一條。你去國營市場買，是便宜了一點，但需要票，而且你也知道，現在物資匱乏，有錢有票還不一定買到肉。
要是你能買到，就不會來黑市了吧？”
被砍價，是不可能被砍價的。
黑市的東西，本來就比國營市場的貴，不然誰冒著‘投機倒把’的風險，來這裡賣東西啊。
“這肉看著很新鮮，我來這兩條，給，兩塊錢。”一邊已經有人麻利地選肉給錢了。
“我要這一條”
“一塊錢一斤肉，不用票？很劃算了。前麵那個，你不買，趕緊走開啊，彆占著地方，我們還要買呢。”
“是呀，不買趕緊讓開啊。”
不少人已經在選肉了，後麵有人擠不上來，害怕等下肉都被挑光，賣光了。
“那給我這一條。”
剛才砍價那人猶豫了一下，掏出了一塊錢，拿肉走人。
“同誌，給錢，我要這一條。”
“同誌，我要這兩條我給你二十斤糧票可以吧？”
“可以！”
“同誌，我要這三條。”
“哎呀哎呀，誰呀，彆擠啊！”
“喂，那兩條肉，我選好的啊，在給錢呢，你搶我的乾嘛？”
“”
一百斤豬肉，說多不多，一條一斤，也就一百條而已。
還有不缺錢的主，看著新鮮，一買就是兩條三條的。
這年代，缺物資，可從來都不缺有錢人。
聽說這邊的肉，一塊錢一條，一條一斤，不用票，購買的人越來越多，也不過一會的功夫，一百斤豬肉，就被搶購一空了。
而何玉柱的手上，也多了八十多塊錢，還有一些糧票，布票，煙票，酒票。
至於肉票，則是沒有。
“同誌，還有豬肉嗎？”
就在何雨柱收起錢的，打算收攤離開的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這讓他有些詫異。
黑市龍蛇混雜，很不安全，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男人。
也不是說沒有女人。
隻是很少很少。
而且都是上了年紀的。
至於年輕的女孩，那是沒有。
至少，之前何雨柱沒有看到。
抬起頭，何雨柱對上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對方戴著一頂灰色鴨舌帽，臉上戴著一個自製的布口罩，看不出麵容。
身上穿的，是一件老舊的寬鬆衣服
“沒了，剛賣完。”
聽了何雨柱的話，鴨舌帽女孩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問道“那你明天還來嗎？”
“這個不一定”
何雨柱聳聳肩，
“我給你錢，你明天要是來的話，記得幫我留一點肉，還是一塊錢一條嗎？”
“如果我明天過來的話，還是這個價格。”
“那我給你一塊五，你明天給我留一條，我怕我來晚了，又沒肉了。”
說著，鴨舌帽女孩拿出一塊五遞給何雨柱。
“不是，同誌，你現在給我錢，就不怕我拿著錢不來了嗎？我也不知道明天來不來啊，再說了，這肉也不是非吃不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