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夫人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各家的丫鬟都在外麵,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然是立刻回去稟告自家的主子。
原本在等候著大公主的眾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臉色變得莫名起來。
跟這件事情沒有絲毫關係的其他夫人,立刻把目光投向了當事人。
首先臉色大變的,是長寧侯府二房的夫人祁氏。
長寧侯府這些年正是風頭之上,受當今陛下的喜愛,恩寵不斷。
老侯爺葉正雄乃是陛下的啟蒙老師,能文能武,還是當年的新科狀元。
長寧侯府有三子一女,府內倒是乾淨。
大子葉修明承襲了爵位,為四品通議大夫,前途光明。
二房和三房也在朝中任職,一家人也算是和睦共處,家世顯要,是京中難得的勳貴世家。
這樣的家庭,自然是多的想要結親的。
更何況,二房的嫡子葉雲豪年方十七,卻已經是小有才名,麵容俊朗,舉止謙順,可謂是前途無量。
而他與秦明珠的婚事,是兩家老爺親自定下的,說到底,還是秦家高攀了。
有這樣的一門親事,正常女子應當是好好珍惜,安心代價的。
可是秦明珠卻一直都有些瞧不上葉雲豪,態度十分傲慢,但因為這是老太爺定下的,所以葉家二房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忍了下來。
沒想到,現在卻鬨出個秦明珠私會三皇子的醜事來,這般傷風敗俗之女子,她們葉家是絕對不能要的。
葉二夫人臉色陰沉,看向一邊的大嫂周氏,看她態度如何。
周氏也是臉色十分難看,雖然這是二房定下的媳婦,但是葉家一向團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自然知道,所以,這時候她也得表態。
不等其他人反應,周氏站起身來,看向秦府夫人,冷聲道“今日之事,還請秦夫人給我們侯府一個交代。還請各位夫人見諒,今日府上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祁氏也起身,臉黑的已經像要滴出墨汁來“秦府的教養今日見識了。”
說完,兩人便腳步匆匆的離開大殿,帶著仆人和自家的兒子女兒直接離開了彆院。
被點名的秦府夫人羅氏的臉色也是難堪中帶著憤怒,這葉家二房什麼意思,竟敢諷刺她不會教養孩子!
不過是個沒有爵位的二房,還敢甩臉色給她看!
不過想到自家女兒給自己惹的麻煩,又看到屋內其他夫人投過來若有似無的眼光,似乎還帶著諷刺和嘲笑,一時間也氣悶不已。
這珠兒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和三皇子搭上了?
還是在這般丟臉的情況之下,若是今日的事情被老爺和公爹知道,恐怕自己的處境就更難了。
老爺最近被後院那個賤人給迷惑的暈頭轉向,居然還想把她的兒子送去太學院,一天天的在自己麵前炫耀,連老夫人都被她給迷惑了。
若是此時珠兒在鬨出什麼醜聞,恐怕那賤人真要騎到她頭上來了,不行!
想到這裡,祁氏急匆匆地站起身子,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顧及,邁著急促的步伐直接往門外走去,想要先把女兒找到,問一問究竟怎麼回事。
而顧如月剛剛正與幾位侍郎夫人聊得不亦樂乎,她們恭敬的態度讓她找到了一些優越感。
說到底,她到底是將軍府的嫡次女,還嫁入了侯府,身份自然是要高一些。
但當一個婆子走到她身邊並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憤怒之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便是對自己女兒深深的心疼之情。
顧如月眼神憤懣的往祁氏看去,卻看到葉家的人已經對秦家發難。
來看到祁氏要離開,來不及多想,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擋住了祁氏的腳步,語氣不善的說道
“沒想到你家女兒居然是個如此不要臉的,還自稱是婉兒的閨中密友,原來打的是勾引三皇子的主意!自己都有未婚夫了,居然還如此不知檢點。”
祁氏哪裡能受人這般侮辱,她本就出身不高,平日裡跟京中這些夫人並不常見,就怕她們說自己不懂禮節。
但是也不代表她能任人這般侮辱自己“孟禾婉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未婚夫,還能怪彆人不成,往日裡還吹噓是京中才女,看來也不過如此。”
顧如月氣結,她沒想到這賤人居然敢如此侮辱婉兒,立刻反擊道“果真是出身低賤,有什麼樣的娘親就有什麼樣的娘,這般不知檢點的蕩婦,就該沉了豬籠才是。”
“你···你個賤人,你都被將軍府放棄了,還當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呢,也不看看你們侯府落魄成什麼樣,說不定三皇子就是不想與孟禾婉定親,隻有你們還自以為是的貼著。”
祁氏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用力的顧氏推開“走開,好狗不擋道。”
顧氏一時不察,被推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等旁邊的丫鬟手忙腳亂的把人扶穩時,祁氏已經走遠了,隻留下顧氏在原地恨得跺了好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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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也跟著跑出去,找自己的女兒了。
屋內的夫人麵麵相覷,目光看向在場的另一位有關係的人物——王氏。
隻見王氏淡然的坐在桌邊,平淡的看著發生的一切,注意到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各位,外麵發生了如此大事,不如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眾人這才回過神,一起走出殿內,去找自家的孩子。
今日這賞花宴,可真是令人驚歎連連啊。
另一邊,深受打擊的孟禾婉已經從竹林裡衝了出來。
她沿著湖邊的小道,往假山方向走去,她想要回侯府,儘快逃離這個令她感到尷尬和難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