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當!
劉昊喝完一罐啤酒,餘光正好注意到走過來的一道身影,嘴角微微勾起“你是?”
“我…我是修繕碼頭的人,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一下,這裡的管事我又找不到,要不你跟我一起過去吧,去看看,看看怎麼弄。”
中年男人撓撓頭,故作鎮定,實則心裡慌得一批。
儘管他隱藏的很好,但劉昊還是捕捉到了一絲貓膩,不過他還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皺起眉說道“管事的?外麵那麼多馬仔,你不找他們,找我?”
“有嗎?這裡除了你,沒有彆人了呀。”中年男人訕笑道。
“那好吧,就陪你去看看,話說其他修繕的工作人員呢,怎麼就你一個了?”
劉昊點點頭,起身跟上中年男人的腳步。
隻不過,對方並未有任何回答,隻是雙手一直在顫抖,似乎是怕劉昊看見,還揣進褲兜。
直到接近一處昏暗的船艙時,中年男人忽地開始後退幾步,並且連連出聲道歉“我不是故意害你的,不是故意的,是他們,威脅我,我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說罷,他轉身就要逃,可是一把利刃迅速伸出,直接將他的脖頸給劃破。
鮮血灑落一地,男人捂著脖頸,瞪著不甘心的眼眸重重倒下。
劉昊瞥了眼男人,臉上麵無表情,隨之抬眼看向圍上來的黑衣人,冷冷一笑“喲,現在不走車禍那一套了,打算直接暗殺啊?”
可這幫黑衣人沒有任何人回應,隻是步步緊逼,拿著鋒利的短刀靠近而來。
大有一副要將劉昊碎屍萬段的意味。
就在這時,劉昊從懷裡掏出一柄細長的金色鈴鐺,他邪魅一笑,在這些黑衣人愣神之際,抬手晃動。
嗡——
嗡——
不同於任何人認知當中的鈴鐺聲,這金色鈴鐺所發出的聲音似是不同於空氣當中,又好似有著足以震懾靈魂的巨大響動。
詭異又滲人。
頃刻間,這些人無不抱著腦袋痛苦地跪在地上,慘叫聲此起彼伏。
如果說一個人跪地是巧合,那麼所有人都如此舉動,那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詭異。
遠處一直在暗暗望著這一切的遮麵男人,瞳孔猛縮,不由地後退兩步,想要逃離。
“瑪德!這個劉日天果然不是人!”
“那個鈴鐺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他一轉頭,就迎麵撞上了人,不由罵道“踏馬誰啊,走路不長眼??”
“其實我一直在你旁邊,是你沒注意到我吧,該罵人的應該是我猜對吧。”
聲音淡然而又帶著幾分戲謔。
但凡是個人聽了,都有著莫名的怒意。
遮麵人冷著臉當看到麵前之人一襲白衣還赤著足,不免一愣“滾,哪來的傻子!”
可話音未落,他便是覺得周身氣流猛地散去,準確來說,他瞬間感受不到任何空氣的流動。
包括人體所需的氧氣!
他掐著脖子,凸起眼球,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什麼,可是根本說不出口。
“沒禮貌的人,確實需要懲戒,你說呢?”
馬仙洪抿嘴一笑,手裡握著一個喇叭形狀的東西忽地又是對準遮麵人,緩緩吐露出一個字
“死。”
這道氣息猶如涵蓋著滔天之力,帶動層層肉眼根本看不到的氣流猛地鑽入遮麵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