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養好傷的呂布又來關前叫陣。他騎著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一身英武之氣,卻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霸氣。
那赤兔馬在關前不斷地打著響鼻,馬蹄刨著地麵,仿佛也在為主人助威,急切地想要衝入戰場一般。
呂布勒馬站定,揚起手中方天畫戟,朝著聯軍營帳的方向高聲喊道“聯軍鼠輩,可敢再與我呂奉先一戰?莫要做那縮頭烏龜,躲在營帳之中不敢出來!”聲音如洪鐘般在山穀間回蕩,透著無儘的挑釁之意。
聯軍這邊,眾人聽聞呂布叫陣,皆是又氣又惱。那性急的河內太守方悅,本就是個年輕氣盛、好勇鬥狠之人,平日裡就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負。
此刻聽到呂布如此張狂的叫陣聲,哪裡還按捺得住,當下便向袁紹請戰道“主公,那呂布實在欺人太甚,末將願出陣會會他,定要讓他知道我聯軍之中也不是無人能敵!”
袁紹見方悅主動請戰,心中雖有些擔憂,畢竟呂布的厲害他是清楚的,但見方悅如此有鬥誌,又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便叮囑道“方悅將軍,那呂布武藝高強,你且小心應對,若是不敵,切莫逞強,速速回營便是。”
方悅抱拳應道“主公放心,末將定不辱使命!”說罷,便披掛整齊,手提兵器,翻身上馬,朝著關前疾馳而去。
待來到陣前,方悅勒馬與呂布相對而立。他看著眼前威名遠揚的呂布,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凜,但此刻箭在弦上,已無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喊道“呂布,休要張狂,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呂布卻輕蔑地看了方悅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無名小卒,也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呂布也不等方悅回應,雙腿一夾赤兔馬,那赤兔馬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方悅衝了過去。
手中方天畫戟一揮,帶著淩厲的風聲,朝著方悅當頭劈下。
方悅見呂布來勢洶洶,趕忙舉起兵器格擋。隻聽“鐺”的一聲巨響,兩件兵器碰撞在一起,方悅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兵器上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差點拿捏不住手中兵器。
心中暗驚,這才知道呂布的力氣竟如此之大,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
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呂布的方天畫戟又如同靈蛇出洞一般,瞬間變換招式,朝著方悅的腰部橫掃而去。方悅急忙催馬後退,想要躲避這一擊,可呂布的攻擊速度實在太快,他雖躲過了要害部位,但還是被方天畫戟的戟刃劃傷了手臂,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方悅咬著牙,忍著疼痛,再次揮動兵器朝著呂布攻去。然而,呂布卻不慌不忙,輕鬆地化解了他的攻擊,隨後又是一連串淩厲的反擊。方悅在呂布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隻能疲於應付。
戰不過五合,方悅便已破綻百出。
呂布瞅準機會,猛地一戟刺出,方悅想要躲避卻已然不及,那方天畫戟直直地刺入了方悅的胸膛。
方悅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口中鮮血湧出,隨後便“撲通”一聲,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當場斃命。
呂布抽出方天畫戟,看著地上方悅的屍體,輕蔑地哼了一聲,再次揚起方天畫戟,朝著聯軍營帳的方向喊道“還有誰?聯軍之中難道就再無一人敢來與我一戰嗎?”那囂張的模樣,著實讓聯軍眾人恨得牙癢癢,卻又對他的武藝忌憚不已。
聯軍這邊,眾人見方悅如此輕易地就被呂布斬殺,頓時一片嘩然。
上黨太守張揚眼見方悅如此輕易地就被呂布斬殺,心中憋著一股怒火,正想著該派何人出戰,這時,其麾下的穆順挺身而出,一臉決然地前來請戰。
穆順抱拳對著上黨太守說道“太守大人,那呂布實在張狂,殺害方悅將軍,我等怎能坐視不理。末將願出陣會會他,定要為方悅將軍報仇雪恨,即便不敵,也絕不讓那呂布小瞧了咱們聯軍!”
上黨太守張揚看著穆順堅定的眼神,心中雖也擔憂他不是呂布的對手,可此刻士氣正需提振,見穆順如此有勇氣,便點了點頭,說道“穆順將軍勇氣可嘉,隻是那呂布武藝高強,你千萬要小心啊,若是不敵,切莫戀戰,速速回營才是。”
穆順應了一聲,隨後便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營帳外走去。他披掛整齊,手持兵器,翻身上馬,朝著關前疾馳而去,馬蹄揚起陣陣塵土,仿佛也帶著他那滿腔的憤恨與決然。
待來到陣前,穆順與呂布相對而立。
呂布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穆順,見他麵容剛毅,卻透著一股不知死活的莽撞勁兒,嘴角不禁泛起一絲不屑的笑意,嘲諷道“又來一個送死的,哼,今日這聯軍是無人可用了嗎?”
穆順聽了這話,頓時怒從心頭起,大喝一聲“呂布,休得張狂,拿命來!”說罷,他催馬向前,舉起兵器朝著呂布狠狠劈去。
呂布卻不慌不忙,待到穆順的兵器快要落下之時,他才不緊不慢地舉起方天畫戟輕輕一擋。
隻聽“鐺”的一聲脆響,這看似簡單的一次碰撞,結果卻讓人大驚失色。穆順隻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從對方的方天畫戟上傳來,自己那全力揮出的一擊竟如同蚍蜉撼樹一般,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手中的兵器差點就被震得脫手飛出,整個人也被這股反作用力震得在馬背上搖晃不止,險些跌落下來。
呂布見狀,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手中方天畫戟順勢一揮,速度快若閃電。穆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那方天畫戟便已直直地刺中了他的咽喉。
穆順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緊接著,他的身子一歪,便從馬背上直直地栽落下去,“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當場沒了氣息,鮮血從咽喉處汩汩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這一戰,竟不過一合,穆順就這樣慘死在了呂布的戟下。
呂布將方天畫戟上的血跡輕輕甩落,再次揚起戟來,朝著聯軍營帳的方向高聲喊道“聯軍之中難道皆是這般不堪一擊之輩?還有誰有膽量再來與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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