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襲營,順利得超乎想象。冀州軍一路暢行無阻,恰似踏入了毫無防備的真空之境,直至最後一名士兵踏入青州大營,期間青州軍竟未發出絲毫預警。
那本應壁壘森嚴、崗哨林立的營地,此刻卻似陷入了沉沉昏睡,寂靜無聲,毫無抵禦的跡象。
顏良和文醜見狀,不禁大喜過望,臉上的笑容恰似那綻放在暗夜中的惡之花,扭曲而猙獰。
顏良興奮地高聲下令
“眾將士,直奔張安大營,生要擒住張安,死亦要帶回其屍首!抓住張安者,賞金千兩,耀升三級,不論生死!”
此令一出,仿若平靜的湖麵被猛地投入巨石,激起千層浪濤,原本靜謐得可怕的大營瞬間被打破,嘈雜之聲漸起。
“哼,這張安的首級必定是我的囊中之物,賞金和官職都將被我收入懷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滿臉張狂地吼道。
“你莫要在此大言不慚,就憑你也想搶在我前麵?我定會捷足先登,讓你瞧瞧我的厲害!”
旁邊一名精瘦卻透著機靈的士兵不屑地撇撇嘴,眼中滿是爭強好勝的光芒。
“都彆爭了,咱們各憑本事,誰先抓住張安,誰就是今日的英雄!”
又有一名士兵大聲叫嚷著,試圖在這混亂的爭搶中找到自己的機會。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喉嚨裡發出興奮的呼喊,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整個隊伍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張安大營瘋狂湧去。
然而,青州營帳附近的氣息卻透著些許怪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莫名好聞又似曾相識的香氣,那香氣若有若無,絲絲縷縷地鑽進眾人的鼻腔,可眾人一時卻難以言明究竟是何種味道。
被即將到手的勝利衝昏頭腦的冀州軍,此時全然顧不上這些細微之處,他們的隊伍開始變得淩亂不堪。
士兵們各個眼睛放光,心中隻想著爭搶頭功,幻想著憑借此次封賞飛黃騰達、揚名立萬。
第一名衝進營帳的士兵,剛一踏入,便瞬間愣住了。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後續洶湧而來的士兵便將他無情地踩踏在地。
“啊!你們這群混蛋,乾什麼踩我,快放開我!”被踩踏的士兵發出淒慘的哀嚎,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著,試圖抓住些什麼來阻止眾人的腳步。
“彆擋路,不然連你一起收拾!”一名衝在前麵的士兵惡狠狠地喊道,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腳下的力道反而更重了幾分。
在貪婪之心的驅使下,眾人隻想著向前衝,那股子瘋狂勁兒仿佛要把整個營帳都踏平。
營帳內的布置略顯昏暗,朦朧中可見一些簡單的陳設,可此時的士兵們根本無暇顧及這些,滿心都是對張安和封賞的追逐。
當見到營帳之中空無一人時,眾冀州士兵先是一愣,那表情仿佛瞬間被定格,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便亂成了一鍋粥。
裡麵的士兵驚愕之餘想要轉身退出,他們的臉上滿是驚恐與茫然,嘴裡不停地呼喊著“中計了,中計了!快退出去!”
身體卻在慌亂的人群中被擠得東倒西歪,根本無法順利轉身。而外麵不明就裡的士兵卻還在一個勁兒地往裡湧,他們的眼中隻看到了那誘人的賞金和晉升機會,滿心都是對功名利祿的貪婪渴望,嘴裡叫嚷著
“彆擋路,讓我進去!張安肯定在裡麵!”
一時間,喊叫聲、推搡聲交織在一起,整個營帳內如同被攪亂的蟻巢,混亂不堪。
而就在冀州士兵被利益徹底蒙蔽心智,如潮水般不斷往前衝之時,青州大營刹那間火光衝天而起。
那熊熊大火仿佛是從地獄中噴湧而出的烈焰,瞬間將整個營帳區域照得通明。
隻見營帳外圍,張安騎著那威風凜凜的蒼狼,身姿挺拔,目光冷峻,哪裡有半分受傷的模樣。
原來,在張安危險預警乍現的瞬間,他憑借著敏捷的思維與獨特的資源,迅速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了幾個血包,藏在盔甲之下。
而後,他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戒,利用仙田係統那神奇的吸納功能,在箭矢射中胸口的刹那,悄然將箭矢收入係統之中,緊接著又以極快的速度取出,因其動作快如閃電,周圍之人根本無法察覺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