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天瑟瑟發抖的害怕難道是因為我嗎?”
“不是因為你,但是你帶來的。他夢到車場那些人來找他索命,所以昨晚關門給他們燒點紙。”
“哈。”
淩波都能想象的到,葉煥肯定是一臉無語的翻著白眼。
確實是,雖然她無力吐槽,但還是覺得這個人想象力可真豐富啊。
“他還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不是你,他也不知道是誰。今天咱們去了,把他嚇得要命,什麼都沒敢跟警察說。”
“但是他說了,他是在院子裡燒的紙,突然停電了,他想去看看電箱,然後就暈倒了,中間發生什麼事根本不知道,醒來就在醫院了。”
“那說明這事還是人為的。三叔那邊查到什麼了嗎?”
“暫時還沒有,事發比較突然,電被切斷了,監控什麼都沒拍到。”
“行吧,那慢慢查吧。”
“哎,還有件事,”正打算掛電話,淩波想到件事叫住她,“三叔說酒吧開張的日子他找個大師算一下。”
喔,她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封建迷信、八卦吃瓜,腦瓜子嗡嗡的。
算了,剛想一頓輸出,轉念又一想,同是天涯打工人,打工人何必為難打工人呢。
“愛咋咋地吧。”
“等會。”淩波又叫住她。
“又怎麼了?”這回她是真有點急了。
“明天你想乾什麼去,還去酒吧嗎?”
“明天,我想去墓園。”
電話兩端的人都沉默了。
“好,明天我去接你。”
葉煥以為自己今夜會輾轉難眠,結果一覺到天亮。
淩波接了葉煥,兩人沒買什麼東西,直奔星海市最大墓地。
車程將近兩個小時,在墓地的服務處買了束菊花,兩個人一前一後拾級而上。
有人從一排墓碑後走出來,幾個人正巧相遇,鐘嚴和王昇看到葉煥有些驚訝,而葉煥皺了皺眉頭。
在墓地說陰魂不散是有點嚇人,但是這未免也太巧了吧。如果不是他們要離開,她都懷疑,鐘嚴是在跟蹤她。
葉煥沒有理人,繼續往上走。
墓園清淨,可今天她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
“你說我該怎麼辦?”她悄悄的問,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子,年紀與她相仿。
“走吧。”
淩波稍微有點意外,葉煥每次來都要待一會兒,沒想到今天這麼快。
王昇已經摘了頸托,但還拄著半副拐杖,兩人走的不算快。
葉煥和淩波走到停車場時,他們也剛到沒多久,點的煙還沒抽到一半。
見葉煥來了,鐘嚴把煙扔在腳下。
“這麼快就結束了。”
“祭拜又不是吃席,還能用多久。”略帶攻擊性。“你們不走嗎?”
“走啊,但是我們沒開車,方便帶我們一程嗎?”
王昇被自己的煙嗆到了。
他早該想到,鐘哥說不著急抽根煙再走就是在等葉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