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嚴趕緊回頭,武器?什麼武器?是他想的那種嗎?
淩波從兜裡掏出一把鋼筋剪。
“你也不嫌沉,揣它乾什麼?”
“萬一有那不開眼的,我正好練練手,好久不用,都生鏽了。”
說的好像你用過一樣,淩波撇撇嘴。
“那你怕什麼,也沒人說不可以帶。”
鐘嚴接過來,在手裡試了幾次。
“就是突然心虛了一下。”
“你是不是還有把鍬?”
“鍬?什麼鍬?”葉煥疑惑,不知道鐘嚴為什麼這麼問。
“上次見你用鍬用的也挺好,還以為你練了好久。”
“我…什麼時候用過鍬?”眉頭輕蹙,葉煥更疑惑了。
“就是…”鐘嚴想起來那次他一直在暗處,是不是不應該提,但車裡的另外兩個人眼神像是求賢若渴的小朋友。
“就是有一次,在火車站,我看見了。”
淩波又改成看著葉煥,這事他好像不知道。
“火車站?你怎麼知道?”
應該是紀術生說的,葉煥這樣認為。
“我那天剛回來,碰巧看到的。”
“呃?”葉煥開始想,那天她都說了什麼,有沒有做什麼誇張的事。
“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呢?誰跟我說說?”
淩波著急的扒拉兩人,男女主角分開後的第一次重逢,他怎麼能不知道呢?這可是他追了好幾年的大戲。
“就是去火車站堵王棟那次。”
林漢從家裡回來,發現他在車上,告訴了張智他們,葉煥就帶人過去了。
“那鍬是火車站花壇挖土的,我順手拿的。”
“哦~”這事淩波不關心。
“沒想到你倆重逢居然是在那種情況下。”他開始腦補各種大片。
“這算嗎?不算吧,”葉煥瞧了瞧鐘嚴,“我什麼都不知道。要說重逢那應該是在你家吧。”
“你什麼時候去他家了?”淩波簡直不要太八卦。
“就是有一次喝多了。”
“那你倆都說啥了,怎麼還發生了那麼多我不知道的事呢?”
他一直以為在酒吧那次是第一次呢。
“沒說啥。”葉煥回答。
“那不可能,”淩波不相信,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啥事都沒發生,還能啥都沒說?“說說,都說啥了?”
葉煥不肯說,淩波改成攻略鐘嚴。
“真沒說啥。”鐘嚴跟葉煥統一口徑,在他印象裡,他確實一句話都沒說。
一頓插科打諢,車子終於開到鐘嚴家樓下。
三人下車,一輛車還亮著車燈停在他們後麵。
“折騰人來接你,還不如你開車直接送我們呢。”葉煥說出最開始想說的話。
“也是,”要是他來開車,可能早就到家了,“行了,你們趕緊上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已經半夜了,葉煥最近在調作息,剛才開車不覺得,現在覺得有點困了。
兩個人上樓,遇見有人往下走。
“吳叔。”鐘嚴看著熟悉的老鄰居。
“鐘嚴?”吳叔兩步走到鐘嚴跟前,細細的打量他,“真是你啊,剛才他們跟我說你家回來人了,我還沒信呢。什麼時候回來的?”
“快半個月了。”
無論他父母在不在,這些鄰居都一直對他很好,人際關係雜亂的當下,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