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澤朝裡麵側躺著,不去看幾人,心裡卻恨的要死。
他已經報了警,也跟乘務員說明了包廂裡的情況。
隻要等到下一站停車,警察就能上車來抓人,他就可以拉著顧若初趁亂逃跑。
隻是顧若初臉上的傷,程木澤又怎麼會沒看到呢?不敢想她剛剛經曆了什麼,越想心中越是恨的發苦。
每一次他路過這個包廂,顧若初人都是好好的,他以為他們隻是想劫持她,不會傷害她,至少不敢在火車上太過分。
可是他忘了,顧若初是個花容月貌的女人,難保有男人看了會精蟲上腦,不管不顧。
想到這程木澤更是覺得喉嚨腥甜,忍住要出口的哽咽,一動不動,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之前他擔心列車員鬥不過那兩個有槍的人,徒增犧牲,還會讓若初的處境更危險。
可是那幾個穿著警服的廢物,竟然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就走了。
程木澤若不是怕驚動了那兩個劫匪,恨不得給他們兩下,去派出所舉報他們!
顧若初咕咚咕咚喝著靈泉水,才感覺臉頰的灼痛感緩解,舒服了些。
不過心裡卻堵的慌,上不去下不來,頭有些暈暈乎乎的,不知是怎麼了。
她本來就有午睡的習慣,這會兒都過了兩點了,不知道是不是困勁上來了,閉上眼睛就有種半夢半醒的昏沉感。
火車慢慢的停了下來,車廂內的廣播突然響起“由於前方山石坍塌,火車暫停,請車上所有人員迅速下車”
下車?顧若初迷迷糊糊聽到這話,精神一震!
下車好啊,立馬起身,把水壺掛在了身上,卻發現包廂內寂靜無聲,那兩人一動沒動。
心裡緊張,看到程木澤坐了起來,也沒有動,一時氣氛有些緊繃。
兩人見此一臉懷疑的看向程木澤,手也已經放進了口袋裡握住了槍。
顧若初見兩人虎視眈眈的看著程木澤,一言不合就想掏槍的樣子,‘啊’的一聲跌倒在床上道:“我頭好暈,好想睡覺,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果然兩人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沉穩的男人走過來看了眼顧若初,發現她臉色確實不太好。
摸了下她額頭,臉色一沉,轉頭嚴肅的對老二道:“她發燒了”
彆說那個老二了,程木澤更是著急的不行。
這可是荒山野嶺,不知道離城鎮有多遠,顧若初生著病經得起折騰嗎?
顧若初一聽就知道下車的機會來了,顧不得難受,裝作病的很重的樣子,說起了胡話,身體還一抽一抽的。
這可嚇壞了兩人,老二一臉的著急,自己還沒得手呢,這可是個寶貝疙瘩,眼看都要到地方了,可不能在這出事。
“大哥,我們快下車找人給她看看吧,這娘們身體這麼嬌弱,再病下去,咱們可就白折騰這麼遠了”
話音剛落,就被沉穩男人踹了一腳,老二不服氣的剛想質問,看到男人的眼神緊緊盯著他身後,順著方向看去,這才想起來,包廂裡還有個人。
知道自己惹禍了,老二急忙補救“要不我們偷偷把他做掉,反正也沒人知道”
顧若初聽的心裡一慌,劇烈的咳嗽出聲,嘴裡呢喃“水…好難受……喝水”
沉穩男人見此低聲叱責“你瘋了,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們有槍?”
老二本想說反正這會兒人都走光了,看見顧若初這病弱的樣子,突然來了主意。
一把將程木澤拉了過來,他雖然不明白這人為什麼不離開,但落到他們手裡就彆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