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中,陳伯走到了旁邊的櫃子,從裡麵拿出鐵觀音。
手指撚著茶葉,放進了瓷杯中。
他燒了一壺開水,靜靜的等待著屋外的男子。
滴滴滴!
燒水壺發出蜂鳴聲,一道熱氣噴薄而出。
陳伯倒了兩杯茶,這時候,屋外響起了一道清脆的腳步聲。
吱吖一聲,門被推開。
林馭看向不大的議事廳。
正中央的關公像依舊威武霸氣,隻是上麵落了一些灰塵。
中間的香爐也沒有插香,空氣中倒是沒有了那股濃烈的香氣。
“喝杯茶,暖暖身體吧?”
陳伯將茶水推到了他麵前,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身穿戰甲的林馭。
“有什麼事情直說,彆來這些虛的,你知道我來一次這裡不容易,事情沒做乾淨之前,我不會走的。”
陳伯默默點頭,“是的啊,那麼遠的距離,來一次真的不容易,堡壘裡麵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
哢嚓一聲!
突擊步槍對準了陳伯的腦袋,冰冷的槍口即將射出滾燙的子彈。
就算陳伯是一名變種人,這麼近的距離,他不可能毫發無損。
陳伯看著黑黝黝的槍口,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容,這笑容非常慘淡。
“我本可以走的,但我選擇留了下來,你是唯一的變數,不然隻能我去殺了周長官了,但這非常的危險,我的把握不是很高。”
林馭目光銳利的看著陳伯,開口道“是的,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進來了?”
陳伯道“你和光頭說話的時候知道的,我晚上睡不著,總是聽著外麵的聲音。”
“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嗬嗬,是人老了,年紀大了,所以睡不著。”
“你說這個話,你覺得我信嗎?”
林馭慢慢走到了陳伯的麵前,餘光看向桌子上的茶水,已經慢慢變冷。
現在的氣溫越來越低,就算是不聽紅岩要塞的廣播,林馭也預料到漫長的冬季即將來臨。
誰能扛過天災之下的冰天雪地,誰就可以看見希望的曙光!
陳伯的臉上依舊洋溢著慘淡的笑容。
在燈光下,就像是一隻活生生的僵屍。
唯一和僵屍不同的是,他沒那麼猙獰。
林馭身上的異常探測器沒有發出警報聲。
“你問我做沒做過什麼虧心事,這個我還真的做過幾件,不然我為什麼要來這裡,你想聽嗎?”
林馭放下了手中的突擊步槍,他一個箭步朝著陳伯奔來。
戴著護甲的右拳高高舉起,形成了一道夾角,然後如炮彈一般的砸向陳伯的腦袋!
砰!
一道極為沉悶的聲音響起。
陳伯的身影站在原地,但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宛如蝦米一般。
他臉上慘淡的笑容慢慢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驚愕的臉龐。
“好強的力量,怪不得你可以殺死鐵山,你已經是巔峰級了?”
“嗬,你的反應力也很快啊!”
“你這一拳可能讓我的腦袋開花啊,我話還沒有說完,彆這麼火急火燎的。”
“我他媽的很煩故作玄虛的人!”
砰!
又是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