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外麵古色古香,裡麵雕梁畫棟。
桌子、椅子以及樓梯,全是木製的,連窗戶都是手工木雕出來的,精致又複古。
在正前方還搭著個台子,時不時有人唱戲,彈曲子。
服務員麵帶微笑地穿梭在人群中,不慌不忙地為客人上菜。
喜歡熱鬨的人一般都在一樓,除了能嘮嘮嗑之外還能聽聽曲子,看看戲。
一舉兩得。
二樓跟三樓則是包廂,一般喜歡清淨的人會去樓上。
隔音效果很好,一旦進了包廂,完全聽不到一點吵雜聲。
季履帶著向心陽上了二樓,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包廂。
一進包廂,除了聞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味之外,還見一個穿著唐裝,戴著老花鏡,雙鬢發白,五官與季履有幾分相似的男人,以及一個旗袍著身,挽著流蘇簪子,氣質極佳的女人。
季母見到向心陽時就跟見到自己親生女兒般,開心地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心陽,快,快坐!”
“叔叔、阿姨,我可想你們了。”向心陽邁著大步坐在季母身邊,又摟著她的胳膊,撒嬌地說。
儘管很久沒見,可再次相見,也不會有生疏感,宛若一家人般。
“想我們了那就在h市多住一段時間,你爸媽那邊我等會打電話跟他們說。”
“到時,你陪阿姨逛逛街,買東西。”
季母拍著向心陽的手,一臉溫柔地說,臉上儘是喜悅之色。
“好啊,要是季阿姨給我爸媽打電話,他們肯定放心讓我在h市多住一段時間,到時彆說陪阿姨逛街買東西,我還能帶阿姨跟叔叔去蹦迪!”向心陽開心說。
“蹦迪啊?我還沒蹦過迪呢,去試試也好。”季母眯眼笑著,順著向心陽說的說。
“叔叔也沒蹦過迪,到時也帶叔叔一起去。”季父也開了口,臉上皺紋堆疊一起。
年輕時他一直忙於工作,沒什麼時間陪自己愛人。
後來,他們又陷入喪子之痛中,渾渾噩噩。
近年來,他們的心態才稍微好了些,才稍微放下了些。
他們商量過,多出去走走,多出去外麵看看世界,體驗一下以前沒體驗過的,一點點地放下以前的事。
這不,向心陽就提出來了。
“好啊,好啊,蹦迪這種事人多才好玩。”
“除了蹦迪之外,我帶叔叔阿姨玩跳傘、衝浪、坐熱氣球……”
向心陽掰著手指數著說。
“向心陽。”季履咳咳兩聲,開口喊了向心陽一聲。
跳傘?
他懷疑向心陽是想要他爸媽的老命。
他爸有心臟病,他媽媽恐高。
他們要是敢玩跳傘,跳下來估計能給他們收屍,直接打包送火葬場。
就他們這老胳膊、老腰、老腿的。
還蹦迪?還衝浪?
就怕一扭,老腰折了。
“小履,你那麼凶乾什麼?心陽也是一片好意,你快跟心陽道歉!”季母看向季履,有些生氣地說。
“你不陪我們,還不許心陽陪我們?”對著季履,季父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就是!就是!”有了季父、季母撐腰的向心陽大膽開口,連連應道。
季履……
要不是他跟他爸爸長得有幾分相似,他真的很懷疑自己不是他爸媽親生的。
他隻是喊了一句向心陽,他爸媽就說她凶向心陽?
他哪裡凶了?
他爸媽就是偏袒,也不用偏袒得這麼過吧!
季履本想說些什麼,但見一個故意板著臉,一個故作生氣,一個笑嘻嘻地看好戲,等著他道歉時,他哎了聲,“抱歉。”
季履一道歉,向心陽跟季母等人咧嘴笑著。
“我原諒你了。”向心陽揮了揮手,一副大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