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一杯一杯喝著不過癮,徐哲朝薑家的傭人招了招手,嘀咕了幾句。
不一會,傭人給他們端上了幾瓶酒。
王九九打開酒蓋,把酒遞給徐哲。
徐哲接過之後,意味深長地看著身邊的男人,在男人的恐懼之中直接將整瓶酒灌入他嘴裡。
咕嚕嚕——
男人實在喝不下去,奮力搖頭,最後把喝的全吐了出來,臉也被酒嗆得通紅。
王九九等人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
旁人路過他們身邊時,也打量了他們幾眼,不敢上前阻攔,隻惋惜地看了眼那個被欺負的男人,然後離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狀,江寧淵眼神如結了冰般。
他們這做派像是個老手,似這種事他們之前乾過無數次般。
那麼……
他們以前是不是也對薑願做過諸如此類的事?
或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思及此,江寧淵的神情又冷了幾分,連情緒也變得不對勁起來,腦海裡更甚是冒起一個想法大膽的想法來。
讓他們……全部消失!
“江影帝。”就在此時,薑願的聲音響起,猶如定心丸一般,撫平江寧淵的心。
江寧淵轉頭,便見薑願正仰頭看著他,而緊黏在她身邊的向心陽已經不見了。
薑願似看出江寧淵的疑惑般,開口回答“心陽一夜未眠,今天也隻打盹了一小會,季履送她回去休息了。”
剛好,季履也不想被那些人纏著,聽見向心陽要離開時,自告奮勇地給她當司機。
向心陽也沒拒絕。
星影公司的老板給她當司機,那是她榮幸,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兩人一拍即合,提前走了。
“江影帝,你的臉色不太好。”不等江寧淵開口,薑願繼續說。
他來時的臉色就不太好,方才,臉色更差,連神情也變了。
變得陰鷙又森冷,仿佛想殺人。
變得好像不似他一般。
之前說江寧淵沒有情緒,可現在他會在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的情緒。
這本是一件好事。
可像方才那樣陰鷙得想殺人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
她不希望江寧淵變成行走的五十萬。
那樣,她會很為難。
一方麵是朋友,一方麵是五十萬。
她會難以抉擇。
“可能沒休息好。”江寧淵挑眉,有些驚訝薑願察覺出他臉色不太好,卻又有些驚喜她看出來了。
他最近確實沒休息好。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
有時候夢見周圍全是遊魂,轉眼又夢見些其他東西,偶爾還能聽見有人在他耳邊囈語。
可等他從睡夢中醒來時,房間隻有他一個人。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能一覺睡到天明了。
總是會在大半夜被夢驚醒。
“夢魘了嗎?”薑願詢問。
江寧淵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明顯休息不足造成的。
之前她當他助理時,他還沒黑眼圈。
可見,他現在睡眠不好。
大多數睡眠不好的,都是因為夢魘造成的。
江寧淵雙眸注視著薑願,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他驚訝薑願的聰明還有她的觀察力。
“恩。”江寧淵點頭,應道。
“總是夢見一些光怪陸離的東西,偶爾還會閃過一些又陌生又有點熟悉的畫麵。”江寧淵回答。
柳羽知道他狀態不是很好,但卻不知道他每晚都做噩夢。
也不是他不想告訴柳羽,而是這些夢太奇怪了,他不知道怎麼去說。
可奇怪的是,對著薑願,他好像可以描述自己做了些什麼夢。
“又陌生又熟悉的畫麵?”薑願歪頭,一臉疑惑。
這個說法有一點矛盾。
熟悉就是熟悉,為什麼會有又陌生又熟悉這種說法?
“恩,明明沒有這段記憶,卻總感覺自己經曆過。”江寧淵點頭,認真道。
就像他方才第一眼看到薑願穿著禮服時,腦海裡閃過那個畫麵一樣。
他總覺得自己親眼見過,可他記憶清晰地告訴他,他沒見過。
又熟悉,又陌生。
偶爾幾個畫麵閃過時,他內心便會起波瀾。
在夢裡,他會有情緒,他會有喜怒哀樂。
可大多數……
都是哀。
內心也會不由自主地抗拒那些夢。
“江影帝,伸手。”
江寧淵一頓,而後聽話地伸了手。
隻見薑願像變魔法般從包裡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符,放到江寧淵手上。
江寧淵眼中劃過一抹驚訝。
“這是安睡符,晚上睡覺時可以放在枕頭邊,應該能讓你睡眠好一點。”薑願開口說。
剛才她給了向心陽兩套符,一套是給她的,一套是給季履的。
還給了謝雲裳幾套,是給她,還有楊城以及他家人的。
柳羽那一套她還沒給,她太忙了。
從宴會開始之後就一直被各種各樣的人拉走,她也不好意思打擾她談正事。
至於江寧淵,她本沒打算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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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麵相極佳,財運也極佳,身上有東西庇護,照她猜應該是些開了光的東西之類的。
總之他是大富大貴,不會遇上坎坷,一生平安的命。
這樣的命,不需要那些東西傍身。
不過,他既夢魘,那應該是需要一張安睡符的。
“謝謝。”江寧淵嘴角噙笑,說了聲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上次我好像在酒店門口撞到你身上了,真不好意思。”
“那時太累了,沒注意。”
薑願感激說。
這件事她還記得,本也可以給江寧淵發消息感謝他,但是發消息不如親口說有誠意。
所以她拖到現在。
“沒事。”江寧淵回答道。
那對他來說是小事,薑願卻記到現在。
“你餓了嗎?”江寧淵看著薑願,不禁問。
“有點。”薑願點頭。
雖然在這裡吃了點甜品,但是隻吃了一點,她不太愛吃甜的。
現在,是有點餓。
“好巧,我也餓了,能一起吃個飯嗎?”江寧淵眯眼,眼底泛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