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亦白就將水桶的水倒乾淨,手拎著兩個水桶就去井邊挑水。
約莫半個時辰,兩監工就在棚子裡站著,兩人還很不服氣,雙手抱胸就等看沈亦白笑話。
等了一會,沈亦白沒來,兩人相視一笑,更是得意。
“小丫頭片子,真當活是那麼容易乾的。
這一桶水七十多斤,她人才幾斤,打腫臉充胖子,我看她是掉進井裡淹死回不來了。”
“等著看吧。”
等著了,沒看著!
又過了片刻,沈亦白挑著兩桶水從遠處走來。
水桶壓著她的身形,快被擋沒了。
她確實是被耽誤了,不是被水的重量,是被沈夏草的身高。
這桶,加上那繩子,立起來比沈夏草人還高!
這怎麼挑?
其實單手提回來也可以,但那樣的話視覺上著實有點嚇人,挑著勉強有點說服力。
所以她不得不花了點時間將繩子折疊扭短了三分之二,就這,那水桶的最低處也到了她腳踝。
慢條斯理的把水桶放下,兩監工此時已經是目瞪口呆。
這水這這丫頭的表情,怎麼感覺挑著很輕鬆呢!
有一個監工不信,他趁著沈亦白轉身,一個健步去試了試。
真沉,一看這水位,比他們平時挑得水位還高,高出那竹篾子不少。
真是
“就說很輕咯,你自己說的,彆不承認,拿來!”
沈亦白挑眉,一副我說的就是道理的表情。
那監工已經不震驚了,他無語,腦子放空了一般。
好男不跟女鬥,而且他也不想承認,自己挑這兩桶水都吃力著呢。
索性啥也不想了,該咋地就咋地吧。
從衣服隔層裡摸出二十文錢,“就這些,多了沒有。”
沈亦白歪著腦袋收下,無所謂,兩孩子還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乾活呢,真惹毛了也不劃算。
“謝謝咯。”
收了放進自己荷包裡,這是明麵上的荷包,裡麵沒幾個錢。
看她識趣,監工的臉色也緩了幾分,“可以,長見識了。”
“不客氣。”
也是無聊,兩監工竟然開始找沈亦白搭起話來,“你這身力氣咋回事?”
沈亦白也有點無事可做,瞅著藥田裡那群孩子被曬得發紅的臉和在熱浪中模糊的輪廓,陡然生出一個主意。
“天生的。”
說完瞅著監工提議,“咱們再比一場?”
“啥?不比,沒錢了。”
兩監工如臨大敵,不知道的時候無所謂,這知道了還上趕著送錢,那可不行。
“不比錢,我剛在井裡麵看到好些個西瓜,說是老板買來給自家工人吃的。”
這裡的工人指的是所有藥田的監工,並不包括各大藥田裡那群孩子。
“謔,你倒是眼尖。”
“咱比那批西瓜,贏了,今天的西瓜歸我們,輸了,我給你們挑三個月的水。”
“謔?我倆可不能做那西瓜的主。”
“不隻你倆,全部,二十位的監工的水,都我來挑。”
“你!!!”
一個監工臉色一變。
“莫搞事情啊,老板瞧見你一人就這麼能乾,還不把我們的位子都給撤了去。”
這腦袋瓜子還挺靈。
“可以偷偷挑啊,老板又不在,你們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