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切都挺好的,謝謝曾管家。”
朱阮很是客氣,他雖也有點家世,但少年時過的是苦日子,習慣於對善意進行感恩,而不是理所當然的接受。
“公子客氣了,小的已經聯係了醫穀,不日醫穀就會派人過來。
老祖的意思是朱公子在這裡先將身體養好,恢複好精神氣。”
“好。”
付遠安排果然妥當,醫穀專門處理修士的暗疾,而且對疤痕處理很有心得。
雖不知朱阮這一身傷從何處得來,但總要處理一下才妥帖,日後省的旁人多問。
第二日一早,付家的二少爺匆忙換了衣服就前來拜見,就是頭發都沒來得及完全擦乾。
彆說,眉眼倒也和付遠有幾分相似。
他甚是驚恐,按照他的理解,眼前這位該是和自家老祖一樣,都是天賦異稟的仙人。
這類人都是奇才,壽比天齊,不是他這種凡夫俗子能怠慢的。
可恨他前幾天躲涼,跑去了寺廟,這才錯過了迎接。
朱阮是一拜一個不自在,趕緊拉著人起來,看著對方年輕,也是花了些氣力安慰,保證絕不會和他家老祖說道半個不是。
對方表示自家老祖什麼都知道,某個自認為很了解自己大師兄的人表示,他們家老祖沒那麼萬能,言辭鑿鑿給人打包票,絕對不會怪他。
這才讓人家能繼續睡好覺,畢竟他極度害怕自家老祖大晚上的跑到他夢裡罵他。
大雨在第二天下午終於停歇,洪水衝垮了不少屋子。
但好在人群躲避及時,除了屋子倒了些許,暫時還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一場大雨,衝垮了茅草屋,也洗走了他們四人的痕跡。
付家彆院好吃好喝伺候,日子悠然過了三天。
期間那二少爺來送過幾次衣物和吃食,但每次看見他們都在入定,也就不好再來。
朱阮既然決定回去,就不想太過孱弱,他儘量想抓點進度,未免被人認出之後過於勢弱,更加無地自容。
擔心有點多餘,但聊勝於無。
兩個小的勤加練功和練習心法,似乎對自己以後的身份和處境了然於胸。
這想來也是付遠做了事前工作的結果。
沈亦白看個熱鬨,偶爾學著他們動動手腳。
彆說,青蘭山的外門功法頗適合沈夏草的,大開大合,很符合沈夏草的筋骨的走向。
這三天幾人儘量不出小院,即使有想法,也是憋著,畢竟人家客氣一下,你不能太當真。
夜幕已至!農莊一片沉寂,唯有偶爾聽到幾聲鳥鳴。
沈亦白睜開眼睛,瞳孔內幾圈金線如同漣漪般層層傳開,她目空一切,注視著半空中懸停的那一人。
黑幕中那人容顏秀美,長發飄飄,衣袖飛舞,立於飛劍之上,站姿利落瀟灑,自帶一股少年英氣。
多年未見,人倒是成熟穩重了不少。
往常牙尖嘴利,經常把她氣得跳腳,倒也忘記了,這小子自帶一張好皮囊。
自家徒弟得了對方照顧,不管怎樣,是欠了一個人情了。
次日早晨,沈亦白打著哈欠慢慢洗漱,四人裡麵就她最懶,起得最晚。
弄完一切去前廳吃早飯,大家都還在,盤裡還剩下幾個包子和一碗肉粥。
“包子真好吃。”
“嗯嗯。”
沈亦白沒什麼內容的發言隻得了朱昭一人的回應,朱昭嘴饞,又拿了一個包子吃得滿嘴油。
兩人吃著包子,分外感覺到滿足。
朱阮和朱淩早就吃完了,此時淺淺笑著,看著兩人一派寵溺。
第八日,醫穀的醫師被領到小院,請來的是一個小老頭,佝僂著背,比朱淩還要矮小一些。
看著仙風道骨,十足有派頭。
白龍山大體都是自食其力,所以她對這些個有獨門功夫的門派並不熟悉。
朱阮和人見過之後就開始診治,半點沒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