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山規抄出幻覺來了,沈亦白抬頭一眼看見朱阮,也是好久沒見了,此時朱阮換了一件校服,青綠淺藍交接的校服襯的他整個人挺拔秀麗。
“正好,過來給我抄!”
朱阮輕聲取笑,“師姐到底還是栽在山規上了。”
“可不是嘛,遙想當年,這可是我壓製黎誌清的武器。”
籠統來說那些個山規,就算他們這些內門弟子都遵守不了,就一條,弟子和睦就很難辦,誰乾架乾輸了之後沒點脾氣的,沒個好勝欲誰又能進步得了的。
朱阮摸了摸旁邊一遝,上麵的字跡整潔,筆勁狂狷,頗有俠士之風,“這些都是師姐抄寫的?”
沈亦白搖頭,指了指自己那幾張,“這是我抄寫的。”
兩字跡雖然類似,但顯然沈亦白自己寫的要更粗糙一些。
“你這速度?”
“怪我咯,小妮子非得說我抄寫那些不能用,讓我重新抄,你看讓我白抄了多少份。”
朱阮看著無奈極了,“我這倒是有一法子,二師兄和三師兄常用的。”
“什麼法子?”
朱阮仔細說道,沈亦白一聽就是這個道理呀,“那法器呢?”
“在三師兄的書房吧。”
多寶峰的峰主秦玉華是風遊的四師妹,非常喜歡小孩,很是會母愛泛濫的一個人。
按照朱阮的說法,黎誌清和溫追二人當年沒少因內鬥被罰抄寫山規,兩人年少時期一個賽一個的好看,就是苦惱的樣子都是惹人心疼的。
知道秦玉華疼愛人,就死纏爛打自己四師叔給他們製作了一台法器專門用來印寫那些個手抄的山規。
秦玉華那人本就是隨性的人,對那些個山規不是很在意,讓幫忙也就幫忙了。
而這事隻有個彆少數人知道,那一代弟子裡麵,正好就是他們四個。
付遠是因為幫兩人抄多了從筆跡中發現了端倪,朱阮則是因為哭著不想抄惹得付遠煩了拉著人讓兩師兄給幫忙解決。
“謔謔,那還不趕緊的。”
沈亦白一個起身,精神頭那是好了好幾倍。
兩人走進黎誌清書房,沈亦白各種翻找,朱阮是一點都沒敢動,隻是隨便看看。
笑話,他又不是師姐,師兄該打還是會打的。
“嘿,是不是這個?”
沈亦白在一個箱子裡找到一台黑乎乎法器,朱阮點頭表示肯定。
“來,教我怎麼搞!”
沈亦白直接走了,也沒幫忙收拾一下,朱阮決定忽視,沒事,肯定沒事。
多寶峰峰主的手藝,這麼多年過去了質量依舊非常好,沈亦白喜滋滋的看著那紙一張張的出來,心情非常愉悅。
沈依雲課業完畢回到清風苑就看師妹在悠閒的喝茶,二師伯新收的入室弟子正坐在一起啃著瓜子。
畫麵頗為驚奇,雖說她也知道師妹和這位付遙師弟交往頗深,但沒想到兩人會這般熟稔。
“師妹!”
“我抄完了。”
沈亦白好像知道沈依雲會說她似的,指了指書桌上的一遝趕緊說明,沈依雲一臉驚訝,“真的假的。”
進了兩人書房仔細一看,還真寫完了。
“這麼厲害?師妹你太厲害了。”
“哼!小小山規,拿捏了。”
朱阮笑而不語,繼續給沈亦白剝瓜子。
倒不是他愛伺候,真就是不好拒絕,於情於理都是。
湊著沈依雲在書房那,沈亦白低聲問,“你那金丹,有說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