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她不知所謂吧,看著瘦不拉幾的,隨意就能推倒,嘴巴怎這麼硬。
怎能當麵懟自家師父呢,而且還是黎師叔。
“有你什麼事?”
看吧~幾人心裡吐槽,臉是埋得更深了。
“師父要不先進來說話吧,您好大一隻站在樹上,不顯眼嗎?”
嘶!好大一隻!
她竟然說黎師叔好大一隻。
眾弟子本以為黎誌清會當場發飆,好好責罰一下自己這位二弟子。
沒想到臨了一陣風起,轉瞬間黎誌清竟然到了屋內坐下了。
這般?眾弟子麵麵相覷,隻是這樣?黎師叔吃錯藥了?
“都起來吧,像什麼樣子。”
“謝黎師叔。”
幾人站了起來縮成一團,愈發的不知如何自處,隻看他們極力想縮小自個兒的體積,好沒那麼占地方。
沈亦白瞅了一眼,看著他們和鵪鶉一樣也是無端搖頭,都是從弟子過來的,害怕師尊師叔師伯這個事情總是難免。
但現在事情是事情,總要有人打破沉寂。
她正要開口,此時朱阮卻頂了上去。
“付遙見過黎師叔!”
黎誌清坐在凳子上,眸子自帶威嚴,他那眸子和狸貓一般,但大家總不會覺得黎誌清是一隻貓,那分明就是隻虎。
沈依雲趕緊上前給他倒茶,眼神猶疑,尋思著自己這邊是不是過了。
黎誌清拿起了茶杯,沈依雲微微笑著後退至一邊。
隻不過黎誌清修長的手指隻是轉著茶杯卻不曾入口,對上前施禮的朱阮視而不見。
這一下子,氣氛又有點尷尬。
沈依雲自認為這裡她應該做點什麼,也是低聲喚了句,“師父。”
沈依雲企圖就用這一聲將這窒息的一幕揭開,效果倒也不錯,黎誌清有動作了,他喝了一口茶,算是成全了徒弟的心意。
黎誌清放下茶杯,冷眼看人,“我記得你,你一個才成為二師兄入室弟子的人,竟然跟著一起亂跑,可是不將山規放在眼裡。”
沈依雲包括之前那三名弟子倒抽一口涼氣,心裡默哀。
之前那師妹無狀無禮黎誌清都沒說什麼,這付師弟不過是打個招呼就被壓上了山規。
一時之間,幾人開始心疼起付遙來,這人比人,氣死人,黎師叔重女輕男。
朱阮笑笑,端著付遙該有的做派,“弟子來之前已將事情告知過師尊,不算違規。”
有種!
三個男弟子默默給他打氣。
見此黎誌清也沒繼續說什麼,隻是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你們既然是接了巡查令過來的,那現在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真棒,終於進入正題了,沈亦白瞅了瞅其他三位弟子,瞄見那個最大的,資格最老的賈兆生,一直使眼色。
賈兆生也是知道躲不掉,眼珠子轉動,一步上前,“黎師叔,現今”
簡單明了將事情說了一通,黎誌清聽後冷笑,“你們是說現在事情擱置,沒有進展?”
“呃”
眾人語噎,事實也是如此,周父沒接到,被府衙關了;薑母死了,薑家的事情也沒搞清楚;能幫到周連生的證據一點也沒找到。
沒有一件實質性的進展。
天可憐見,這群弟子已經很可以了,就這還要被打壓,沈亦白實在是看不下去。
她呼出一口氣,扯了扯旁邊沈依雲的袖子,沈依雲小臉蒼白,點點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