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誌清倒是速度,一人一腿掃到大腿根,確保有力但不傷人,“走,彆耽誤事。”
“你們真能啊?”
“咋了,不行我們來乾嘛?”
李長波有點心虛,他心裡的確沒對他們有太大的信心,看著兩人年紀都不大。
“那你們好了叫我們。”
“守好門,不要讓彆人進來。”
說著黎誌清隨手撤下大棚的幕布,把兩人視線阻隔在外麵。
沈亦白體內尚且還有一點靈氣,拿來戰鬥不太行,但是就除去他體內那點麻煩也是足夠的。
隻看沈亦白雙指並攏將靈氣聚在指尖,壓住盛知秋肺管,引靈氣進去肺部,在天眼的加持下將絮狀的東西悉數消解。
這般操作一般人自然做不了,但沈亦白就很簡單。
拿靈氣當魚線釣魚這種事對她來說都是家常便飯,更何況隻是消除一些雜物。
消除的瞬間,盛知秋的呼吸開始變得順暢,但此行治標不治本,若是沒找到絮狀東西生成的原因,遲早會再複發。
“好了?”
黎誌清一個挑眉,攏共他就是個武夫,問他修為他能有所見解,但對這些小手藝隻有觀望的份。
“哪能呢,得找到病因。”
說著兩人轉身先行出來,一出來外麵站著三個人,李長波和狗哥,以及那名大夫,張大夫。
沈亦白率先打招呼,“見過張大夫。”
早前狗哥說過了,倒也是記得。
“莫要喊我張大夫了,早就不乾大夫了,就是幫村裡人看一點頭疼腦熱,叫我張老就行,你們是?”
“啊,我叫沈夏草,是牛犇鎮的卓家醫館的編外人員。”
張老一個眼神飄過,表明就是不信,“那卓小子的本事我還不知道嗎?罷了,這兩小子說你們能治病,怎麼個事情?”
看著也是一個睿智的老人,沈亦白這就輕鬆多了,直接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該是有個東西引起了肺部生了絮狀的絲線阻礙了呼吸,引發高熱,張老可有什麼想法?”
聽她這麼說,張老一雙耷拉的眼睛透出精光。
“肺部生絲,沒想到啊,五十年了,五十年了,竟然有席卷重來的一天。”
聽他這麼說那就是有頭緒,沈亦白臉色一喜,“您有想法。”
張老點點頭,對著沈亦白一個稱讚,“你合該是有本事的,竟然這麼短時間就看出來了,是個天才。”
“呃”沈亦白歉然失笑。“確實有些眼力,但天才二字不敢當。”
“人傳言藥聖能看穿皮肉,想來也不全是假的。
無妨,能救人就行,老頭子不計較這個。”
隨手叫來兩個村民,一個賽一個壯實還有皮膚很黝黑,似乎上了一層麻油。
“阿鐵,阿生。”
“姥爺,咋了?”
“去把楊宇家沒吃完的黃豆拿來。”
“是,姥爺。”
說罷張老對著沈亦白兩人解釋,“楊宇家阿爹是第一個發熱的病人,前幾天走了。”
隨著張老視線轉移,幾人看向那個大號的大棚,“過不了兩天,這裡的人啊,也都要沒了。”
張老說得沉重,但麵色卻不見多大的悲喜。
“人命就跟草芥一樣,多少年了,就這點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