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轉頭,看著說話的男孩,眨巴眨巴眼睛,沈亦白要是知道這孩子後麵會說什麼話,估計此時就跑沒影了,可惜,人生沒有後悔藥。
大景人也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男孩指著他隊伍裡的一個人,那人站在遠處,其實並不顯眼,一身深色衣服腰部和手腳開合處做了收縮,看打扮和一般護衛無疑,但那小孩就指著他了。
“那個人腦門上也有畫,是一個風鈴,真奇怪,你們為什麼沒有?”
一個是不明所以,兩個那就是對照。
頃刻間那大景的人販子緊張的看了看背後不遠處的男人,麵上神色難解,至於那不遠處的男人,隻看他慢慢的撫摸自己靈台位置,眼神飄向了沈亦白。
漫不經心卻不容置疑,沈亦白仿佛被他兩眼定住了一般,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動作。
隻聽男孩指了指沈亦白,“她是一棵樹,一棵棗樹。”
“咳咳”沈亦白被自己口水嗆到了,急促咳嗽了起來,突然的變故讓她身體變得僵硬,她此時很心慌,好似有人扒了她衣服,將她放在一個透明箱子裡讓人細看。
“阿德,給她測。”
“是,小的明白。”
遙遙一聲指令,在沈亦白聽來有千金重,她就一看熱鬨的,躲在人群中才是正理,怎能成為了這夥人的目標了呢。
那人話說完,那叫阿德的大景人就拿出剛剛那測量天賦的法器,沈亦白眯著眼睛卻沒動彈,就方才,那人說話的間隙,他朝著沈亦白釋放了他的靈壓,一種多對少的控製,一種強對弱的鎮壓,他體內靈氣的強度似乎肉眼可見。
對方隻是站在那裡,就讓她打心底感受到壓力。
這種壓力就是在師父師伯那都不曾感受到過,沈亦白心緒轉動,難不成,此人修為比師伯還高?
沈亦白沒辦法,隻得口頭上討饒,“我我不是的,我就看看。”
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那男人本隻是沒注意她,現在他看到她了,其實很多事情一眼就瞧了個大概,此番讓阿德給她測量不過是做最後確認,好板上釘釘,得一個確切的結果。
阿德長得十分壯實,肩膀有兩個人寬,他站在沈亦白麵前就很是有壓迫感,隻見他掏出法器,就這麼擺在了沈亦白胸前。
“拿著。”
“我不拿,我又不賣我自己。”
“拿著!”
阿德看她拒絕,眼眶黢黑,整個人陰沉得可怕。
沈亦白內心十分驚惶,這種感覺第一次有,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駭。
她迫切的想開啟天眼看個仔細,但又怕因為自己一次冒失失去了最後的底牌。
最後思前想後,無法,隻得暫時接住那法器,不期然隻看那法器在她手心待著不過幾秒,顏色越來越深,光芒越來越強。
就這樣,沈亦白完成了機械認證。
阿德陡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和熊一樣,隻看回頭看著那男人。
“爺,咱這次出來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