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這”
後生隨即想到什麼也不說話了,隻是看著她的眼神有絲同情,估摸是認為她傷心過度,不肯認清現實。
沈亦白不管這些,給人寫了一張方子,這其實是個障眼法,糊弄他的,藥方並不頂用,最多就是補氣的用途。
頂用的是沈亦白在某個瞬間和人接觸的時候發出的靈氣擊碎了大叔體內的石塊,碎成渣渣,碎成粉,這就好排出體外。
排完了人自然也就舒服了,本就是順手的事。
沈亦白在鏢局等了兩天,也白吃白住了彆人兩天,那後生確定她確實有點本事之後便態度極其友好。
這也算是會做人的,就怕有那麼些腦子不好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恩將仇報。
好不容易鏢局要開始走馬上路,臨上車的時候不期然看見很多少男少女身上帶著傷。
和彆處一比,這看到的頻率也太高。
可奇怪的是他們人雖傷著,可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似乎是解決了心頭大事。
這個世道,她愈發看不懂了。
沈亦白不解,這些人怎麼個事情,莫不是和之前夥計口中說的獵人遊戲有關?
到底是無暇顧及其他,沈亦白很快就將那些人拋至腦後,路上花了七八日才從這蜿蜒的山路裡出來,鏢局一位小哥將她送到某個城區最大的車行店門口。
沈亦白告彆過後成功租到車馬架,也是馬不停蹄的往青蘭山方向奔跑。
這次她好在腦子靈光,去書局買了份地圖帶在身上,可不會再和當初那般,白癡的拿著自己畫的地圖瞎走。
走著走著,距離青蘭山越近沈亦白的心緒就越不安寧。
遙望天空,風吹雲集,有風雨欲來的勢頭。
在進入必經之路之後這種感覺尤甚,身邊經常有帶著府丁的車馬架經過。
這個配置,一般地方官員都不曾有,這些是朝官?
朝都的官員為何要到青蘭山去?朝都又發生什麼事了?
黃昏時分,沈亦白將馬車安頓在一僻靜處,找到一處正在露宿的官員隊伍,觀察了一會兒,趁著某個府丁去放水悄悄跟在他身後。
“誰?”
府丁到底有點警覺,在她靠近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趕緊要提褲子。
沈亦白臉色一沉,直接上手壓製,連帶著他提褲子的手一起頂住對方的背靠上了大樹,剛用天眼掃過了,這人就是個普通人。
“誰?哪位高人,何不報上名來?有什麼事情,咱們好說!”
“你們集結去青蘭山所為何事?”
對方微微愣住,顯然沒想到對方的聲音這麼年輕,而且恍惚是個女孩子。
他微微用力反抗,卻被更大的力道壓製。
“王上召集,要在青蘭山開祭天大典,讓左右三羽及以上的官員都要到場。”
三羽及以上?那就是大部分的朝官和各大城主了。
祭天大典?
自從前朝敗落,政教分離之後哪裡還有什麼祭天大典,如今的大夏講究王高於天,王是大夏唯一的領導者,修士都隻是子民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