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微微低頭,儘量表現得幽怨一些,慢慢回身,看見來人眼眶緩緩發紅。
“恩公,我是來還你衣服的,多謝恩公那日搭救,要不是恩公施以援手,我我怕是”
就說能力這塊是可以培養的,沈亦白覺得自從變成沈夏草之後她做戲的功夫是愈加好了,黎誌清和她一比那就是個戰五渣。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記掛。”
“那衣服請收下我就先走了,多謝恩公。”
說著沈亦白轉身就走,臨走還要抹點眼淚,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這才走了兩步,對方就忍不住叫住了她,也是,他倆這叫各有算盤,互相為對方的一盤菜罷了。
中間動作再多,那都是裝飾。
“丫頭,你可是哭了,有什麼委屈,你與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沈亦白低垂著小臉,使勁刮了一下眼睛,瞬間眼淚流不停,看著恩公更是情難自抑。
一聲姑娘到丫頭,這人也是相當擅長拉近自己和小女孩之間的距離。
“可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麻煩你。”
“哎,你且說出來,我能幫自然就幫了,不能幫的,我自然不會幫,不用你替我操心。”
“那”
沈亦白對著人微微伏身,“我名喚沈夏草,不知大哥哥你作何稱呼?”
“我叫馮聿,我與你年長許多,你喚我馮大哥就行。”
“馮大哥。”
沈亦白聲音啞然,馮大哥三字發音都不全乎,直叫人聽著就起了憐惜。
“且過來這邊說罷,我讓小二上壺茶,喝口茶,潤潤嗓子。”
一邊高山,一大一小拿著特製的望遠法器觀摩,兩個腦袋看得歎為觀止。
景盛不停地頓首,他們家小白什麼時候學的這套演戲的把戲,看來這段時間是吃了苦的,逼得她學會了逢場作戲。
黎誌清則有些無語,他約莫是知道她愛玩的,但不曾想這麼愛玩。
“這般看來,確實沒什麼風險,但多的,你記得不要讓她去做。”
黎誌清沒立即接話,他覺得景盛仙尊對他倆的關係有點誤解,他何時是占上風的人,打架那也是打不過的。
“我儘量。”
“是務必!”
事態緊急,沈亦白和那毛賊雙方都頗為迫切,言語不到兩句就步入正題。
沈亦白就說了自己本和黎清談好了,不曾想他竟然說暫時不行,怕是要反悔。
“他就是就是想吃白食,看我答應他了,也和他親近了,就就搪塞我,說什麼,最近家裡忙,顧不上我這邊,我信他個鬼。”
“既然如此,我這倒是有一人可以介紹給你,他慣愛助人為樂,說不定能幫你。”
“真的,那就多謝馮大哥了。”
“不用掛懷,你的仇能報了就好。”
“那我可需準備些什麼謝禮?”
“不用,那是個老好人,沒那種挾恩圖報的事。”
“馮大哥,你我們萍水相逢,你對我太好了!
不過這又怎麼算是挾恩圖報呢,幫了我大忙,報答是我分內的事。”
“嗬嗬!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