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此嚴峻,祖宗幾百年的基業,他要如何扛下,前夜宴前,大王將君王令交給他,讓他在眾人麵前以黎誌清的名義交還給他自己。
這裡麵,大王到底是什麼想法。
當然,後來沈亦白上山,他自己也是靈光一現,想起來可以好好利用獻寶這件事,恰好讓他可以把沈亦白光明正大的納入黎門的羽翼之下。
一個前夜宴,一群人的小心思。
“這沒什麼,安不安全還得看你們自己,哪怕對方把刀架在你們脖子上,你們也未必完全沒有後招,對吧?”
黎誌清沒好氣的看她,瞧她說得如此輕鬆,但事實也是如此,青蘭山這麼多年的基業,也不是說什麼辦法都沒有。
“可現在沒到那個時候,有後招又如何,到底還是沒有出手的餘地。”
噗嗤一聲,沈亦白笑了,“我就說嘛,你們幾個脾氣又大,腦子又活泛的人,怎會被人打壓成那個狗樣。”
“狗樣?”
“哎,就一比方。”
“確實有一個兩全的法子,既能保住弟子們,也能保住大王,但是暫時不能讓大王知道,是以他心裡不安也是常理”
青蘭山一邊要和望仙門那些人進行周旋,一邊還要對大王表忠心,偏偏,很多事情暫時不能告訴大王。
沈亦白略微思索就明白了,“你的意思大王還要回去朝都,而朝都那邊會監視大王。”
黎誌清點點頭,予以稱讚,“聰明。”
望仙門勢力複雜,而秦安王身邊未必沒有擁有其他能力的高手,大王回去朝都,若是對方有一個讀心之人,那無論青蘭山有什麼計劃,都得泡湯。
沈亦白天然屬性,慣是會抓取他人心理的。
從這麼幾次的交鋒的情況來看,她莫名對望仙門那些人的手段和方式方法有了不少了解。
他們是極其喜歡讓人做選擇的。
救,不救,舍棄,不舍棄。
如此喜歡對人性進行敲打看來對方的幕後主使者有一番值得考究的人生經曆。
注視深淵之人必會被深淵所捕獲,毫無例外。
“這般看來,也就你我,是在對方關注之外,還真是可喜可賀。”
“又貧嘴!”
沈亦白性情總是奇特,就這麼個境況,她還能打趣他倆現在的處境。
“哪有,我說的沒有道理嗎?”
“哪能?是十分有道理。”
“是吧!!!”
整件事情本沒有沈亦白的位置,她一早就被他們給搞死了,就是一個炮灰。
如此一來,她的行動好比是一條暗線,全是計劃外的事情,這又加上了黎誌清的人偶。
沈亦白嗤笑,“他們要是知道我回魂了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想想就搞笑。”
“他們能有什麼心情,無非是再殺一次。”
“那這次我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死了,好說歹說咱也算是白龍山的一塊小招牌,白死一次已經夠丟麵了。”
話雖如此,但對方顯然更看重青蘭山的實力。
是以隻是對白龍山進行重點打擊和部分監控,而對青蘭山則進行全麵封控。
找機會搞掉了風遊還不打緊,還利用朱阮的內丹和性命與付遠進行正麵交流。
幾次三番確定付遠的心思,哪怕付遠親口應下了也不放心,最後還是用上了人質這一招。
用青蘭山的外門弟子的性命牽製付遠。
他們做足了準備,勢必要把青蘭山踩在腳底下不讓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