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杏兒姑娘從她隨身箱子裡掏出一個人皮樣式的套子,套子薄且軟,隱隱透光,拿在手上仿佛是無骨的皮肉,摸上去似乎還帶著點溫度,不全是冰涼。
“將這個粘在小姐的喉嚨處,外人看著就是男子的喉結,但裡麵卻大有乾坤,能改變小姐聲音的音色。”
這皮子顏色和沈亦白的脖子顏色相近,她昨晚才想的計策,黎誌清最多回來的時候發布下去的任務,此時隻是陽光起來一點,如此短的時間杏兒姑娘連東西都準備好了。
能做到這一點,真可謂是能力突出,難怪會把這個任務交給她。
黎門一脈雖都說是行伍出身,但裡麵的人才卻也是各式各樣,海納百川,並不隻限於行兵打仗。
男人,女人,各行各業,人數隻多不少,凡是生活上需要的,對家族有益的,他們大多都願意嘗試。
因此門風也正,沒有那些個男女對立,全靠手上的技術說話。
主打一個我強任我行,管你是主子還是奴才,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這個東西我做得好,你們都得給我讓位。
我不乾涉你的事,你也彆來乾涉我的,各自經營,共同進步,約莫就是這種意思。
這些能人聚集在一起,由黎氏統管,統稱黎門。
至於為什麼是黎氏,那其實也好理解,萬般工種拳頭最大,他們家武力值最高,除了他們,任何其他人都沒辦法擔任保護傘這個任務。
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互幫互助,況且黎氏雖然當了統領,但也沒有俗人那般看不起旁人的毛病。
行伍出身,比任何人都清楚後勤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正理。
黎門被大王招安時本就是一方豪強,安居在一山疙瘩裡,生活自給自足,各式各樣的人生活在一起互相照顧,互相幫扶。
爾後隨著大王掀翻舊朝都,得了大王的賞,封了太尉之後說不乾就要裸辭回鄉。
最後大王拉著黎家家主商量了三天才領了一個鎮國將軍的職差答應留在了朝都發展。
笑話,哪能讓他們走的,改朝換代,朝都的配置都還沒齊整,人員都沒辦法補充到位,這裡那裡都要人。
黎門本身就跟個便利貼似的,哪裡都能補上,黎門的人一撤,大王怕是第二天早飯都吃不安生。
他黎氏雖說隻領了鎮國將軍一職,大王也沒提拔人坐到他們頭上去。
算是名不副實的另一種體現吧。
黎氏領著三羽的官印,做著一羽大員的事,就這樣到了最近兩百年,某個大王在他們頭上安插了人,大夏這才有了第一位太尉。
他們被降到二線,做起了一城城主,一般人該是氣到吐血了,但他們則是欣欣然,頗有一種終於卸下了重擔的自得感。
沈亦白感受了一番那皮子,摸上去細致滑膩,戴上去並無任何異樣,極端舒適,仿佛那本就是皮膚上多了一層皮膚,很是輕盈。
她嘗試說了兩句話,嗓音多了幾分渾厚,約莫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隻是她那個子實在拯救不了,看著有些違和,差強人意,屬實是自己身體條件拉胯了。
“好極,平時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無需特彆注意,這些東西但凡是處理妥當的,隻有用上黎門特質的藥水才能褪下,平時用水也不用擔心,就是”
“就是?”
“就是可能水碰多了會有些許褪色,和皮膚就會有色差,不過不會太明顯,也找過很多法子,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防水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