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聽後挑眉,這個肖大人,該不會是她認識的那個肖大人吧!
早前說過各大靈山有很多香客,所謂的香客,就是無償給靈山捐款的善人。
他們白龍山也有,那位肖大人就是一個典型。
文人酷愛山山水水,青蘭山那山巒迭出的風貌是他們最喜愛的款式,且青蘭山名氣又最大,修行修心,凡是想乾點什麼,青蘭山是首選。
但不巧的是那日溫氏也派人上山,兩方人馬碰個正著。
肖大人多與溫家意見不合,這下子斷不想再搞到一起去,多方打聽,便打聽到白龍山,奔波過來,把那部分捐款給了她們家。
她師父白得一筐子白黃財物,喜不自勝,但他連個像樣的茶碗都拿不出來,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派出自個兒高徒給人山裡待著走了一圈。
意思就是說給人家一點驚喜,彆讓人白來。
那個高徒便是自家二師兄!
據說肖大人走的時候腦袋是暈乎的,自個兒書童架著下的山,直說以後還來。
他說到做到的,每兩三年都來爬一次山,有時候就坐那喝茶,看二師兄練功,打坐,感慨一下自己老了,二師兄風華還在,傷春悲秋一番。
有幾次不湊巧,被蓋凡拉去乾活也是有的。
按照這個理解,那肖大人買成衣的人莫不是她二師兄。
邊想著沈亦白暗自無奈搖頭,這黎誌清,想來是照顧她成自然了,連找二師兄這件事也提前安排好了。
不多時,幾家掌櫃的回來大廳,沈亦白倚在門邊就那麼等著人。
黎誌清姍姍來遲,見她此番模樣微微抬眉。
“你聽見了?學了讀唇語?
我本想著見到人再告訴你的,怕是消息有誤,白高興一場。”
沈亦白站正了,難得的肅穆。
“黎誌清,我是你家養的金絲雀嗎?”
黎誌清一聽臉色一正,“何出此言?”
“我私認為,沒人能一個人辦好所有事情,和所有的事情都給彆人去辦,是兩碼事。”
“”
“我知道你心思縝密,運籌帷幄,可說到底,找二師兄這個事情,是我自己的事。
你一路上幫我,助我,我自是歡喜。
但你若是過分幫我,反而捆了我的手腳,我也很難認同。”
“你莫生氣。”
沈亦白一陣歎氣,黎誌清臉上難掩失落,他明明是做好事,斷不能是做錯事的模樣,這不倒反天罡。
沈亦白悄聲走近,抬頭看他。
“你顧好你的黎家,我顧好我的白龍山,我們各自為營,硬要說的話是合作,不需要旁的,若我真是需要你幫忙,你再幫忙,可好。”
“”
罷了,這麼說他怕是接受不了,沈亦白索性不要這張老臉,拉著人往一邊走去,到了院子,揚起腦袋。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你說兩句。”
“知道,你讓我不要插手你的事。”
“不對,我是讓你擺清楚自己的角色,這兩者之間有差彆,你若是不理解,那我問你。
我說了要找二師兄,你是覺得我沒有任何打算,沒有任何章法,就純粹瞎找,是嗎?
你是覺得,我的法子肯定不如你的,你能幫著先找到,我就省事了,是嗎?
所以完全沒有問過我有什麼打算。”
“自然如此,通過黎門找人是最簡單也是最快的。”
“我有自己的打算,要不然我弄兩張我自己的臉皮子乾什麼,把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