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了眼玉佩,麵色不改,但總歸是有了自己的看法,其中一男人收起了劍。
“沒想到小姑娘竟然是老宣王家的義女,失敬失敬,你走吧。”
“哼!”
沈亦白加快速度,可走了沒兩步,就回頭定了定身子。
“我看得出來,你們也是修士,你們就是秦安王的人吧,義父同我說過你們,同為修士,今天也算是見過了。
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聽義父說你們快要入手一批黃粱美夢,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兩男人眉心緊蹙,貌似什麼也不知道,“什麼?”
沈亦白看他倆神奇眉尾上揚。
“也是湊巧看到你們了,眼下我練氣末期,築基未成,心想若是你們真有,想著你們可能賣我一株。”
“沒有的事。”
兩人一口斷言,仿佛這件事根本不存在。
“是嗎?”
沈亦白一個低頭,眼神十分不屑,“無事,我讓義父和你們要,他老人家最疼愛我,總是有法子的。”
說完一個轉身,就將兩人的身影甩在背後幾百米。
觀察到兩人轉身離開,呼出一口濁氣,可這才沒安心多久,就又被一手給直接拉到陰暗處。
雖說有心理準備,但沈亦白還是驚呼了一下。
許久,隻聽聞一聲輕輕歎氣,這是沈亦白發出來的,不曾想,一彆十三載,再見卻是這張黑不溜秋的臉,毫無美感可言。
對麵那人有些急迫,“小姑娘,這麼晚了,還是不要瞎跑比較好。”
說真的,她雖也覺得天色暗,杏兒這手藝也是好的,但真不至於,真不至於自家二師兄認不出來這是一張假人皮。
就好比她一看就知道這張黝黑的臉是假的。
絲毫不客氣,沈亦白一把伸手就要把那張令人生氣的臉皮子給他扯了,蓋凡眼疾手快,速度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
“你乾什麼?”
“這麼晚了,頂一張假臉,你很可疑啊!”
“可疑?”
“當然。”沈亦白右手被鉗製,施展不開,索性也不掙紮。
“算了,二師兄當真是沒認出我來嗎?”
蓋凡整個身軀一頓,這個語調,這個二師兄的叫法,分明就是沈亦白常用的語調。
“小白,你真是小白?”
他不敢置信的摸著她的臉,“怎麼會?付遠明明說你大變樣,修為儘散!”
“你都能蓋張假皮子,我還不能呢。”
“嗬嗬。”
蓋凡沒來由的失去所有脾氣,他也意識到了,這等技法,該是哪位民間高手,此人是黎門的人無疑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搞假皮子,奈何他手藝有限,肖敏恩當初去給他搞這皮子的時候那師傅就說了,江湖上,論手上功夫,當屬當年黎門的小虞姬最是一絕。
一陣月光掃過,蓋凡慢慢撕開那張臉皮,撇開黝黑的皮子,露出他本該光華霽月的風貌。
眉毛偏粗,不算精細,但也濃厚,不寡淡。
不算大的眼睛,偏細長,但眼形極其好看,十分有曲線感,好似一筆勾勒,如流水一般順滑。
和眼睛一比,鼻子就遜色許多,鼻子還是高聳的,但中規中矩,並沒有特彆出彩。
薄唇,細看還有點刻薄相。
蓋凡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個性,有書生氣,也有草莽氣,能上高台,也能下田間,文臣能當得,武將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