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遠點點頭,他猜測約莫是這個意思,要不然他想不出當時那個處境還有什麼其他的解釋。
他第一次見那孩子,話也沒說個兩三句,應該沒有觸碰到對方什麼逆鱗。
才見麵不久,他都沒有正經回話,沒有和他交流,就直接要拉他一起自爆。
這裡麵到底有著怎樣的隱情?
“簡直是不知所謂,因何啊?總不能完全沒有理由吧。”
“暫時還不知道,這也是我將你們叫來的原因之一。
托他這一出的福,我找了個借口,將那個村子出身的弟子都悉數找了出來。
其中有人想給外麵傳消息,但被我們給攔了下來,攔截的信息很簡單,就寫暴露了。”
付遠啞然,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可能,那些上山的普通人,那些留在山上的工人,甚至是那些香客,但他從沒有想過漏洞會是自家的弟子。
“我需要你們幫忙出個主意。”
黎誌清比較冷靜,他想著其中的關聯。
“難不成對方安插在青蘭山上的眼線就是他們。”
付遠言語中的指向就是這個,但他還是不敢說死,這事沒有十足的證據,他微微點頭。
“有這種可能性,他們天然對我有著很深的敵意,如果不是你提出來望仙門有人在那個村子,我是萬萬也想不到的,畢竟那村子和咱們的關係按道理說是不錯的。”
壓根就不會往他們那邊想,就好比說大王也壓根不會想說黎氏會背叛他。
這裡麵都有著非常深厚的曆史原因。
風遊早些年間,開山授課,收了不少弟子,內門弟子有好些,外門弟子也有許多,人一多,住的地方自然是不夠。
如此,他們有些人就在山腳找了一處,自己開辟了一塊地,自給自足。
而那村子的人,都是他們師父弟子的後代。
“此事我隻是有過耳聞,據說當年人數太多,好些個弟子沒有地方居住,就自己開辟了一個莊子,成了一個村子,不會就是那一塊吧。”
溫追到底是來的早一些,他偶然聽過一些傳聞。
付遠點點頭,手上的動作不停,他多年的習慣了,動腦子的時候手上總有小動作一直重複。
“當年師父第一次開山授課,世人看見師父的本領,大為震驚,紛紛來拜師學藝。
之後到來的弟子人數眾多,他們學了一點本事,有的人可以回家繼承家業,有的人自當是自立門戶,找到了生存的路子。
可有的人卻也不能夠,無根之人便就在那村子紮根了下來,一直生存至今。
他們有一身本事,便不好隻是當個農戶,平日裡有些副業也隻是糊口謀生,從不造次,不僅如此,他們對師父,對青蘭山也是十分有愛。
而且他們那些營生師父都是知道的,隻要不是特彆傷天害理的事情,師父也不太管。
他們甚至和師父保證過,絕不會給青蘭山抹黑,哪怕是有些血腥,那也必定是有緣由,絕不會無故傷人。
這些東西師父的手劄裡都有寫,我認為不假。
隻是沒想到,師父過去不久,他們就對我有如此強烈的敵意。”
風遊有寫手劄的習慣,他不善於言語表達,但用文字的方式卻也是言簡意賅,很多時候比他自己說話好用,至少意思表達足夠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