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微微皺眉,這人,當時和自己說要跟著她一起進去藏彌山,然後讓大號在外圍接應,她還以為他所認識的人是個普通人,沒想到這名字還有點背景。
“林家傀儡術倒也是有了長足的進步,可惜,林家那一家子,福薄,如今隻剩下兄弟兩人,還都被下藥喪失了人道能力,人至中年,膝下無子,你能成為林家人也真是天道垂憐。”
第二次見麵,翁岫蘊的嘴毒到了一定程度。不過想想其中理由,沈亦白也不是不能理解。
翁岫蘊看沈亦白,點頭扯著嘴角,好似那種中了毒的邪修。
對極了,估計是看她不順眼的,一開始還想著合作夥伴,麵子上對付一下,現在話沒說兩句,一想到可能是她在後麵使壞,對付都不想對付。
“也是了,一個散修,一個外道,確實適合。”
沈亦白哪能聽不出來他的諷刺,雖然她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諷刺的,可她不是那種挨打就好好受著的人。
知道他痛在哪裡,不踩一腳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力氣。
他可能現在隻是懷疑,所以脾氣不太好,但不好直接問罪,而且後麵還要用得到夏延年,既然如此,她順著杆子往上爬,就氣氣他好了。
“閣主這兩天心情不好啊,咱們季公子還好嗎?怎麼沒帶來一起?”
果然,沈亦白這話一出,隻看翁岫蘊眯著眼睛,麵色是急劇變壞,一臉不善不說,還多了好些邪氣。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這話說的,我做什麼了?”
沈亦白一臉無辜,她就不承認,能怎麼了呢。
“我且警告你,但凡日後我發現裡麵有你的事,我饒不了你。”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沈亦白篤定翁岫蘊沒有證據,人肯定是自己走的,饒是可能她有什麼嫌疑,那也是猜測。
“是嗎?他是不見了嗎?”沈亦白變本加厲,“不對啊,閣主不是在那爐子裡加了散心粉?一般修士聞多了可是會記憶模糊,靈力潰散的。
季公子靈氣周轉不開,這如果真跑了出去,會不會太危險了啊?
如今世道這般不安穩,他獨自一人,又是個天真的性子,不設防,又看誰都是個好人。
要我說啊,閣主這酷愛使用熏香的喜好也該改改了。
這不,本來該是好心的,現在倒埋下隱患了。”
翁岫蘊臉色不甚好看,他當然臉色不好看。
當初那女人色誘夏延年的時候就用了成癮性熏香,給季悠然的秋香爐裡也加了熏香,藥效不一樣,但本質是一樣的,那就是為了控製,現在沈亦白表明了,他兩個都沒成功。
夏延年是一開始就沒成功,季悠然是成功了,但沒繼續保持下去。
隨著脫離那個環境,季悠然靈氣滯緩的毛病該是會慢慢痊愈,到時候他自然就知道自己的毛病出自哪裡。
隻不過沈亦白也是沒想到的,季悠然真能成功的離開,她還以為翁岫蘊在他那裡該是設置了什麼措施的,現在看來,人是真不見了。
而且季悠然出走這個事情對他的影響挺大,以至於翁岫蘊現在肉眼看著都瘦了幾圈,骨骼感更加明顯,這才多久沒見!
而且以他的實力,找個人而已,很困難嗎?
“閣主,有一位小姐求見。”
翁岫蘊臉色更是一黑,“真會踩點,讓她趕快過來。”
“翁岫蘊,你叫喚什麼,大老遠的,我都聽見你嚷嚷了。”
“雲彩衣,我給你去信那麼久,你今天才到。”
小姑娘一臉不服氣,小肉的臉鼓鼓的,大眼睛更是圓不溜秋,一身粉紅疊著淺紫,頭戴多彩絲絹花卉,這一套裝扮,不可謂不顯眼。
“人家不要趕路的嗎?我能來你就謝天謝地好不好,朝都都忙死了,大哥身體不好,一直在咳嗽,我這還要給你打工,給雙倍,不,給三倍,否則我同義父告發你養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