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誌清沒想到沈亦白突然冒出這個說法，隻得輕輕一笑表示讚同。
“誰說不是呢。”
小小的人，肉體凡胎，周邊都是一群修士大國，國力強盛，他已經儘力做好了他能做的一切。
溫厚，善良，有這樣的人當國君，他們這些老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一路車馬，並沒有太多機會正經住宿，沈亦白一行人就在路邊搭了簡易棚子休息。
她窩在一角落端詳自己的玉棗，早前那巫啟描述她情況的時候。
說沈亦白身死，但天賦轉移受限，操作時出現不知名阻礙，疑似其天賦被另外意識主體進行了綁定。
關於另外的意識主體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想了又想，要說她和旁人有什麼不同，那大概就是她有兩個天賦和這枚伴生玉。
兩個天賦這個事情她倒是谘詢過師父，想問一問有沒有老的說法。
師父說，世間有一種情況會出現一人身上有兩個天賦，那就是雙生。
用粗俗的話來講，那就是沈亦白的母親懷沈亦白的時候，應該是雙胞胎，但發育到最後，其中一個孩子被另外一個孩子吸收，但天道賦予的天賦並沒有剝離，反而同時留在了一個孩子的體內。
照這樣的理解，當初她被雷劈死，對方想要轉移她的天賦沒有成功是因為對方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天賦主體意識不止一個。
她體內還有另外一個意識，而且這個意識現在還有生機。
那個被她吞噬的雙生子，依然還活在她體內。
現在應該是沈亦白體內了，畢竟她現在的肉體是沈夏草。
若是這樣，她為什麼之前都沒有發覺呢？
“在想什麼？”
黎誌清夜巡歸來，看她還沒睡，出聲詢問，伴隨著聲音，他坐在沈亦白旁邊，動作極其自然。
雖然沒有必要，但是沈亦白還是分了他三分之一的毯子，並且默默靠了過去。
“我在想這枚玉棗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如果說棗子樹是我的靈識體，那池塘，那羽毛，就是附加在靈識體上的額外的賦能。
可是為什麼有這樣的東西呢？其他人也沒有啊？獨我一個有這麼個東西，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空間裡麵好多盒子，以前我隻是以為他們就是盒子。
可如今想來盒子裡麵的東西才是重點。
你不覺得這更奇怪嗎？
說它是天然的物件，它知道用盒子裝東西。
這個做法太有人性了吧，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東西。”
“你是覺得，這枚玉棗是人工造物。”
沈亦白點點頭，她最近腦子裡的想法異常大膽，翁岫蘊那邊明確天賦可以複製，這代表什麼，這代表天賦擁有一定的規則。
好比那些法寶，寶貝，他們之所以有不同的功用是因為靈氣按照不同的步序進行了擺布，形成了自己的規則。
“我在想，天賦，法寶，此類的東西，或許也是某一種維度生命體的造物，並不全然是自然生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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