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問夏湊到駱悠悠耳旁細聲道,“下周京都慈善晚會……”
“好,我先將人安插進去。”駱悠悠回道。
倏然!
駱悠悠的手機響了,是馬廷琛的電話。
鹿問夏朝她說道,“你先過去,我歇會就來。”
駱悠悠一邊接聽電話,一邊走出了洗手間。
鹿問夏繼續在鏡子前整理儀容。
過了好一會兒,她見有人進來,便離開了洗手間。
回去宴會廳的路上,鹿問夏被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用力地拽了進去。
男人將鹿問夏抵在白牆上,掐著她的脖子,“鹿問夏,你可以啊,那頭跟我們侯家談聯姻,這頭就挽著燕家的少爺出場,你這是把我們侯家置於何地?”
侯長鏡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癲狂。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右臉,“你這是把我侯長鏡的臉麵碾在地上踩!”
鹿問夏整晚都沒瞧見他的身影,以為他沒出席。
殊不知他在她和燕斯京進場後沒多久就躲在了休息室。
外麵的閒言碎語在他們並肩走進宴會廳那會兒,他已經聽的夠多了。
哪還有臉待在現場。
“鹿家和侯家不過是在初步接觸,連個雛形都沒有,你憑什麼往自己臉上貼金,覺得這婚事能成?”鹿問夏淡淡說道。
“我往臉上貼金?我們侯家是比你們鹿家差一點,但你鹿問夏比我侯長鏡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顯然,侯長鏡深知她在鹿家的地位。
鹿問夏嗤笑一聲,“既然這麼看不上我,乾嘛還要上趕著和我結婚,你這是?”她譏諷道,“有自虐傾向?!”
侯長鏡掐住她脖頸的手勁加大了力度,嘴角拽起冰冷的笑意,“要不是看在你有幾分姿色,還有鹿家小姐這個頭銜,你還真攀不上我侯長鏡。”
“哼!那我還真不想高攀!”鹿問夏的語氣帶著十分不屑。
要是今天簡單對話就能把這場準聯姻鬨崩,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侯長鏡那雙幽深的眸子盯著她,渾身散發出一股邪惡的氣息,“我都不嫌棄你,你這賤貨居然不識好歹,還到處勾搭男人,聽說那燕家大少爺住進了你們鹿家,該不會你為了能跟你妹妹一樣嫁進燕家,爬上了燕斯京的床?”
“侯長鏡,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自己齷齪就算了,還要帶上彆人,真夠惡心!”
她跟燕斯京不過是你情我願的遊戲,不存在誰爬誰的床。
侯長鏡一把加深力度,似乎想要掐斷她的脖子。
讓她一命嗚呼!
鹿問夏拚命地張著嘴,想要攫取氧氣。
眼前這個男人不像剛剛的鹿淨秋,他可是個瘋子,剛剛真沒必要跟他費那唇舌。
鹿問夏深感自己魯莽了,現在該怎樣脫離這場困境。
“放……放……”
“……手……”她艱難地從縫隙中吐出了幾個字。
才過了多久,她又體驗了一次快要窒息的感覺,腦袋要缺氧了。
侯長鏡在她快要斷氣的時候,又稍微鬆開了一點力度。
這折磨人的本事倒是不少,一定是個慣犯。
“鹿問夏,你剛不是說我惡心嗎?你說要是我這惡心的人上了你,會怎麼樣?”男人笑的無比陰險,仿佛來自地獄的嘲諷,“我覺得肯定會很精彩!”
……
宴會廳裡。
燕斯京找了個遍,都沒看見鹿問夏。
他拿起手機,撥打她的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
燕斯京頓時心緒不寧!
他餘光一掃,發現了那天待在鹿問夏身旁的女人。
燕斯京抬腳走了過去,“駱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他看著駱悠悠道。
馬廷琛就站在駱悠悠的身側,他認得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