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淨秋已經在鹿家彆墅門前跪了一夜。
整個人又困又累,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
徐文心端著早餐和咖啡來到她的身旁。
鹿淨秋抬眸看了一眼徐文心,“徐管家,我吃不下,你幫我問問媽媽,我什麼時候能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膝蓋都快要廢了。
“三小姐,你多少吃一點,不然身體會撐不住的,老爺正在氣頭上,你再忍忍,夫人正在調查這件事情。”徐文心耐心寬慰道。
鹿淨秋拿起她端過來的其中一塊三明治,隨意咬了幾口,生硬地咽了下去。
她實在沒心情也沒胃口,又放下了。
……
彆墅裡。
蘇素馨正在一邊吃早餐,一邊看著筆記本電腦上酒店發過來的休息室附近的監控視頻。
監控的鏡頭記錄下,鹿淨秋和侯長鏡是先後走進了酒店安排給侯家的休息室,門口的貼牌顯示的非常清楚,確實是鹿淨秋走錯了門。
可是,鹿淨秋手上的房卡卻能打開侯家休息室的門,也是事實。
酒店方給出的解釋,是工作人員失誤給錯了房卡,為表歉意和誠意,已經將該名工作人員辭退。
徐文心從廚房端來一杯西洋參茶,“夫人,先喝杯參茶,降降火。”
蘇素馨接過茶杯,淺淺喝了一口。
現在除非讓她查出來幕後指使是誰,不然給她一條消防喉也滅不了火。
“你說這事,是不是燕家的人做的?”她沒有直接指名道姓。
“可是燕老爺應該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畢竟這事鬨成這樣,弄的他們燕家的名聲也不好聽。”徐文心首先幫她剔除了燕斯州的可能性。
“那燕斯京不過是個養子,之前我就聽說,這兩兄弟在港城可是明爭暗鬥了好些年,我也不確定燕丞德是幾個意思,難道是鯰魚效應,為了激發自己的兒子,所以養這麼條鯰魚?”
徐文心分析道,“如果燕二少爺娶了我們淨秋小姐,這局麵確實是對燕大少爺不利。”
蘇素馨忽然腦子裡閃過鹿問夏挽著燕斯京的那一幕,“這事估計跟那個死丫頭也撇不了關係。”
“鹿問夏?”
“對啊!這事不止是淨秋小姐的婚事黃了,連帶著她和侯家的婚事也……”
蘇素馨冷哼了兩聲,果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
“難道是燕大少和她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
一輪分析下來,蘇素馨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可是夫人,對付這倆人,不是一朝一夕,眼前還是要先解決淨秋小姐的事,她都已經跪了一夜,那小臉蛋也該上些藥才行。”徐文心心疼道,仿佛鹿淨秋是她的女兒一般。
“那丫頭真的要氣死我,怎麼會蠢成這個樣子,她真的是我生的嗎!”蘇素馨瞬間覺得頭疼,一手扶著前額。
“夫人,您彆說氣話。”
“老鹿昨晚一宿沒睡,今天一早就去了酒店給燕家負荊請罪,等他回來再說吧!”
蘇素馨昨晚也沒睡好,現在頭疼的越發厲害。
徐文心把她扶進房間裡休息。
……
鹿問夏昨晚睡的可香了!
她愜意地從床上起來,窗簾被輕輕拉開,一束束明媚的陽光迫不及待的躍入房間。
鹿問夏走到陽台站了一會兒,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欣賞被罰跪在彆墅門口的女人。
鹿淨秋跪在那裡,正對著刺眼的太陽,佝僂著背。
她那副垂頭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
這麼美好的一道風光,鹿問夏怎麼可能不用手機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