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馨聽出了鹿問夏調侃的意味,眸光斜睨著她。
她眉頭皺的更深,氣息開始急促,胸膛上下起伏,“是你!一定是你!”
“母親,您在說什麼?”
蘇素馨甩開鹿問夏握住她的手,瞪著她,“你彆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是你設計了淨秋和侯長鏡。”
原本哀傷的眼眸頓時閃著怒火。
她雖然還沒找到證據。
但從種種結果來看,這場謀劃裡,鹿問夏無疑是最大的受益人。
“母親,您怎麼可以這麼冤枉我呢?”鹿問夏擺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蘇素馨不想聽她辯解。
她心中早已認定,鹿問夏就是害死女兒的凶手。
蘇素馨臉色鐵青,嘴唇緊抿。
她要鹿問夏給自己的女兒償命。
倏地。
抬手死死掐住鹿問夏的脖子,十根手指用儘力氣地掐。
等鹿問夏反應過來,她猛地拍打著她突如其來的雙臂。
試圖推開她的鉗製。
她越是掙紮,蘇素馨越是掐的緊緊,恨不得不留一絲縫隙。
鹿問夏吸入的氧氣漸漸稀薄,大腦開始進入缺氧狀態。
她的眼珠子瞪的碩大,快要凸出眼眶。
蘇素馨額頭凸起了青筋,眸子瞪得像兩個滾燙的火球,燃燒著被她牢牢掐住的女人,“鹿問夏,你去死吧!”
千鈞一發之際,男人衝了上去,推開了蘇素馨。
她毫無防備,瞬間跌落在地麵上。
鹿問夏連忙從椅子上起來,遠離蘇素馨。
她大口大口地攫取新鮮的空氣。
燕斯州站到她的身側,滿臉關心的神色,“夏夏,你沒事吧?”
鹿問夏的脖頸被掐的泛紅,甚至有些發燙。
蘇素馨伸手指著不遠處的燕斯州,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斯州,淨秋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為什麼要幫這個女人?”
燕斯州側過身,看著她,神情淡漠,“鹿伯母,我和鹿淨秋已經解除了婚約,所以她不再是我未婚妻。”
蘇素馨冷睨著跟前這個狼心狗肺的前準女婿。
牙關咬的緊緊,眼睛裡閃爍著憤怒和不滿的焰火,“燕斯州,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們燕家就是這麼教育你對待長輩的嗎?”
她怒斥他推倒自己的惡劣行為。
燕斯州不慌不忙地解釋,“鹿伯母,我並非有意傷害你,但是我剛剛親眼目睹您有殺人的傾向,所以我才及時出手製止悲劇的發生。”
他上前兩步,有意將跌坐在地上的蘇素馨扶起來。
燕斯州剛觸碰到她的手臂的一刹,女人狠心用力一推。
腿腳向來不利索的燕斯州重心不穩,跌倒在另一邊。
鹿問夏見狀,忙不迭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燕斯州剛剛是在為她出頭,才會被蘇素馨那個瘋女人遷怒。
她轉眸望向蘇素馨,和對方的視線相撞。
眸色裡充滿了再也難以掩飾的仇恨,似一團燃燒的烈火。
鹿問夏腳步逼近她,手起掌落,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響徹整個靈堂。
以牙還牙道,“不要以為你是長輩,就可以隨意傷害我的身體,這一巴掌就當是還你剛剛對我造成的傷害。”
不遠處艱難起身的燕斯州瞬間驚呆了!
“夏夏,她是繼母,你……你怎麼可以打她?”
鹿問夏回眸睨了他一眼,仿佛一道鋒利無比匕首,要插在他的身上。
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蘇素馨趁機挑撥離間,“斯州,看見了吧?這才是她的真麵目,虧你剛剛還出手幫她。”
她前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剛剛又折騰了那麼久,現在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
也就隻剩下一點兒嘴皮子的工夫。
鹿從南從遠處走過來,看見眼前這一幕,“怎麼回事?”
鹿悅冬是跟著父親一起進來的,她看見母親孱弱地坐在地麵,連忙上前將她攙扶起身。
鹿問夏馬上換了一副神色,瞬間從容不迫,“父親,剛剛母親推了燕二少爺。”
鹿從南看向燕斯州,眼神關切,“斯州,你……沒事吧?”
燕斯州餘光瞥了眼鹿問夏,尷尬地笑了笑,“鹿伯伯,沒、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