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斯京的氣息再次壓了下來,眉眼也近在咫尺。
眼神相擒,很不爽,“鹿問夏,你玩大了!”
鹿問夏深邃的美眸裡透著幾分清亮,玩味地咀嚼著幾個字,“怎麼?要將我就地正法?”
燕斯京手指捏著她的後頸,指腹輕輕摩挲,像過電一般。
弄得她頭皮一陣酥麻!
連同尿意也上來了。
鹿問夏眨著可憐兮兮的黑瞳請示,“我要去洗手間。”
軟糯的聲線帶著小奶音,一點攻擊性也沒有。
“剛剛誰做錯事還一臉囂張?嗯?”燕斯京故意掐了掐她的腰窩。
媽呀!
現在是又癢又急。
“我錯了……我錯了!”
“錯哪了?”
“我不該欺負弟弟。”鹿問夏現在滿腦子隻想上洗手間。
服軟那是分分鐘的事。
“……也不是不能欺負!”燕斯京唇邊勾起狡黠的笑意,還夾雜幾分濃鬱的邪氣。
鹿問夏雙眸頓時瞪大,像兩顆黑色的寶石,“啊?”
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輕輕抖動。
“弟弟很樂意被妹妹欺負的!”燕斯京貼著她的耳旁將聲音灌進去。
話語中的熱氣落在她脖頸的肌膚上。
這狗男人……
又拿她尋開心!
“燕斯京,我憋不住了!”
“……我真的要上廁所。”鹿問夏輕咬住下唇,臉上帶著一絲焦急和窘迫。
燕斯京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洗手間,放在馬桶上,“快上吧!不要太感動!”
感動你個大頭鬼!
鹿問夏恨不得旁邊有把刀,她抬手甩過去。
“你出去!”
燕斯京冷“嘁”一聲,“又不是沒看過。”
鹿問夏輕輕吸了吸鼻子,像極了一隻可憐巴巴的小貓。
嘴唇微微顫抖,發出幾聲輕微的嗚咽聲。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到好處地勾著燕斯京的惻隱之心。
下一瞬,燕斯京抬腳走了出去。
釋放的感覺……真好!
鹿問夏滿意地從洗手間緩緩走出來,扭傷的腳像有千斤重。
她隻能將身體的重心儘量往右移,讓右腳承擔大部分的重量,左腿微微彎曲。
剛出來,旋即被燕斯京抵在病房的門板上。
“啊!”倆人拉扯間,她的左腳下意識使了勁。
疼的她蹙起了秀眉。
燕斯京蹲下身,一把將她抱起。
鹿問夏倏地坐在了他遒勁有力的手臂上。
“啊……你乾嘛?”兩條纖細筆直的長月退在勁瘦的月要際晃蕩。
燕斯京扯出玩味的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這不是你最喜歡的zi勢嗎?嗯?”
鹿問夏隨即臉頰泛起一片紅暈,耳尖有些發燙,“你放我下來。”
“不是腳疼嗎?”燕斯京仰著頭,朝她挑了挑眉。
“你不累嗎?”鹿問夏隻想他將自己抱回床上,而不是在這病房的門口折騰。
燕斯京聳了聳肩,“抱了那麼多次,你哪次聽我說累?嗯?”
這次還隻是青爭態。
“你待在這裡乾嘛?我要回床上。”鹿問夏輕輕晃了晃上半身。
亮晶晶的水眸盯著他,似撒嬌的小貓。
燕斯京強勢又霸道地逗她,“親一下就帶你回去。”眼睛鎖定在瑩潤嬌軟的唇瓣上。
鹿問夏俯首,閃著溫柔的目光掃過他的鼻尖,嬌滴滴的唇銜上他的。
燕斯京立即咬住殷紅的唇瓣,深啄品嘗。
她被他吻的呼吸開始急促,腦袋開始發昏。
篤篤——
門板的另一側傳來了聲音。
鹿問夏從聲音中驚醒。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她身體不受控地輕顫一下,而後猛地單手去推他。
燕斯京的聲音明顯暗啞了些,“彆動。”
“問夏?”宋庭宴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他推了推門板,發現裡麵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住了。
推不動。
“放我下來。”
輕盈的氣泡音飄進燕斯京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