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斯京低眉淺笑,眉眼間又帶著些許惋惜。
她聽不懂粵語,不然那晚早明了自己的心意。
他抬手覆在她的發頂,“鹿問夏,如果我不愛你的話,那我們做的是什麼?”
男人和女人發生關係,可能是需要,也不一定是愛吧。
他們之間的關係始於口頭協議的合作。
說的簡單通俗一點,就是互相利用,達成彼此目的。
床上利用,也算是利用的其中一種。
鹿問夏淡淡地說,“欲望。”
自己可能是他宣泄的出口而已。
至於為什麼會產生一種他愛惜自己的感覺。
或許,就像小孩遇到心愛的玩具,想玩的久一點。
所以不會輕易糟蹋。
燕斯京從她的眼神裡,讀到了那些被她深藏在眸底的不安。
他本來很想現在跟鹿問夏表白。
但低頭的瞬間,想到身處的環境。
燕斯京感覺這不是個好時機。
誰家好男人在淋浴間表白。
而且倆人都一縷不掛,沒有鮮花,也沒有禮物。
綜合衡量下,他實在難以啟齒。
即使沒有給她一場盛大的告白,也絕不應該像現在這樣。
燕斯京微微欠身,與她保持平視,“鹿問夏,”深沉的眸光帶著微不可察的認真,“我燕斯京的人生詞典裡,沒有火包友這個詞。”
他跟她之間是愛,他也沒興趣做一台簡單粗暴的打樁機器。
鹿問夏抿了抿紅唇,眸色或多或少帶著遺憾。
她沒有從他的口中聽到他說‘我愛你’。
但至少他也沒有否認他對自己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鹿問夏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去吻了吻燕斯京的唇。
不帶一絲情欲,唇瓣輾轉著無儘溫柔的情愫。
她承認,她動心了。
燕斯京不舍得她這樣踮著腳,會累。
就摟著她的腰,將她原地抱了起來,任由她親吻。
他的眸子裡浮動起柔和的波光。
眼神閃爍間,翻湧著無數深情的情絲,仿佛要將眼前人繞進眸底深處。
鹿問夏吻累了,才把他鬆開。
燕斯京也舍不得。
又回吻了她柔軟的玫瑰色唇瓣,“寶貝,等我洗完澡,我們去看星星。”
鹿問夏眨巴了一下星眸,眉眼很甜,“嗯~”
燕斯京剛把人緩緩放回地麵。
又忍不住在她漂亮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去吧,換好衣服在房間等我一會兒。”
鹿問夏擦乾身體。
換上那套藍色的比基尼,外麵再套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袍。
她走出浴室後,簡單做了個護膚流程,然後躺在大床上刷手機。
……
十五分鐘後。
浴室門從裡麵打開,燕斯京裹著浴巾走出來。
他浴巾裹得相當隨便,鬆垮潦草的懸在腰腹。
黑發半乾未乾,散亂而濕漉漉的幾縷垂在額前。
鹿問夏禁不住在心裡狂叫。
狗男人上輩子一定是狐狸精,這輩子就是妥妥的狐狸精轉世。
不然她這樣修身養性的女施主,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