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不是更好嗎?你說呢?”她莞爾一笑,側著頭說道。
“殷總,這藥還真的好用哎!”她這一覺醒過來,覺得身上不那麼疼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居然還叫殷總?”他看著她精神奕奕的樣子,知道她身體好了不少,也懶得跟她鬥起嘴來。
“不叫殷總,那……叫什麼……”她往被子裡縮了縮。
“叫小洲洲……”他給她一個非常好的建議,露出大尾巴狼似的微笑。
“小洲洲……噗……你以為自己是一碗皮蛋瘦肉粥嗎?”這麼肉麻的名字,她驚得一身雞皮疙瘩。
“那就叫親愛的,hoeny,或者……其實……你要是堅持叫老公,我也不會介意的!”他一臉的幸福,徜徉在自己勾勒的世界裡。
聽著他的話,她的心裡一陣砰砰的亂跳,一切都失去了節奏。
該死的!
為什麼對這種毫無營養的花居然也會心動?
她倒是忘了,天下最厚臉皮的人,非殷天洲莫屬。
可是這樣的感覺,卻十分的甜蜜誘人。
“你說,如果一顆子彈,以每秒300米的速度向你飛過來,會不會將你的臉皮打穿?”她給了他一個白眼,跟他開起了玩笑。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有讓子彈靠近我的機會,那個人開槍之前,就已經被我打死了!”
“我輸給你了……”她歎了一口氣,對眼前的男人無可奈何。
“輸給我了?那麼不如就嫁給我啊!”他邪魅的一笑,眼睛裡閃爍著光輝。
她撇撇嘴看著他,無奈的轉過頭去。
“你睡了這麼久,餓不餓?”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正灰蒙蒙的,還不是特彆亮,估計也就六點左右。
“有點餓,不過覺得肚子舒服多了,不像之前似的那麼火辣辣的疼。”她好心情地露給他一個微笑,抬了抬自己的胳膊,示意自己能動彈了。
其實她受的隻是皮外傷,經過一夜的休息,他一遍又一遍地給她擦藥膏,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也讓她下床活動一下了。
再說有他細心的照料和關心,她的心似乎也溫暖了起來。
他多麼溫柔的照顧,讓她的心一點點的融化。
“既然睡夠了,那就起來吧,洗漱吃早餐!”殷天洲伸出手,讓她從床上起來。
“我……我不起!好不容易當回病號,我還沒吃到你買的早餐呢,我才不起……”她拍開他的手,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被子。
“不起也得起!”他拿開她蓋在身上的被子,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向洗手間走過去。
“喂……我……我自己會走路,你還是放我下來吧!”童謠小聲地求他。
“太輕了……要多喂喂你才行!”他皺眉抱著她柔軟的身體。
女人的臉色羞紅一片,心跳加速。
“那就快去洗漱,我等著你,等會兒我們一起吃早餐!”走到洗手間的門口,他輕輕放下她。
“你……一夜沒睡?”童謠剛才沒有注意,這一回頭看見他充血的眼睛,紅的嚇人,臉色也十分疲憊。
“女人,你話真多,快去洗漱!”他把她推進洗手間,回避著她心疼的眼神。
她這是心疼自己嗎?
笨女人,不知道對他來說那是致命的誘惑嘛?
她走進去,在鏡子麵前照了一下,左邊的臉腫的老高,一看就知道被人扇過耳光,額頭上還有一個包,是剛才跟殷天洲撞得。嘴唇上全部是血跡,是她忍不住痛自己咬的。
歎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狼狽極了,就像一個經受過家庭暴力的女人。
她接過水往自己臉上撲,一顆眼淚混入其中,臉上熱熱的,有些麻木。
不敢去想昨天發生的事,一想起來她就覺得害怕,綁在床上被那幾個男人抽打,冰冷的剪刀,在皮膚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
一場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她低低抽泣著,害怕外麵的殷天洲聽見,刻意壓製著自己的聲音,眼淚卻不斷混入水中……
過了好久,她才從裡麵出來,殷天洲在外麵等得有些著急,看見她出來的樣子,心裡更是狠狠的一疼。
她的眼眶紅腫,嘴角還有凝結的血痂,加上半邊腫起來的臉頰,看起來十分駭人。
“不是說好不許哭了嗎?”他向她走了過去,輕輕把她抱在懷裡。
“過去的都過去了,等你身體徹底好了,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嗯。”她沒有再流淚,隻是低聲應著他,不讓他擔心難過。
“乖……我以後會一直守在你身旁,不會讓你受傷了!”
“你昨晚沒睡覺,要不要再睡一會兒?”看著他疲憊的神情,她心裡有些歉意。
“沒事,我不困!咱們快出去吃飯,好不好?”他輕聲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