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女真部落反應過來了,派出了許多探子,在四處探查咱們的位置,防範咱們的突襲!”
這幾日,戰果明顯就沒那麼豐碩了,雖然襲擊了幾個小部落,但是無足輕重,將士們在連日的奔襲中,已經感到十分疲憊了。
這就是攻打女真最麻煩的一點。
打是能打得過,但是茫茫大東北,該怎麼去尋找女真的蹤跡呢?
“哦,你手上提溜的是誰啊?”朱權點點頭,又看到程猛手中提著一人,如抓個小雞崽般。
“嗐,這個人啊,不就是張流嘛,讓他去找阿哈出傳達消息,現在他回來了!”
程猛說著話,把張流放了下來,張流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啟稟大人啊,草民見到了阿哈出,他願意歸降大人!”
“歸降?”
朱權摩挲著下巴,讓他站起身,問道“他既然願意歸降,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手中的軍隊交出來?”
“阿哈出說,他想送給大人一份大禮,他約了幾個酋長一同商議大事,等人聚齊後,大人可以直接出兵,將這些酋長全部殺死!”
“這是他寫給大人的親筆信!”
張流慌慌張張的,從懷中掏出信件。
朱權看了幾眼,頓時明白了阿哈出的想法,不禁搖搖頭道“這個阿哈出啊,一方麵想獲得大明的信任,一方麵又想借大明的手,鏟除東北的敵對勢力,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程猛道“要不咱們不答應?”
“答應,為什麼不答應?大家各取所需,不是都有好處嗎?”
朱權笑嗬嗬的,讓人把張流帶下去,好好的款待他,張流雖然懦弱,但是也算乾了一件大事。
自金國覆滅後,大部分的女真人都被蒙古消滅了,殘餘的族人逃回東北開原一帶,而女真族其實是奴隸製,以漁獵為生。
女真部落把人分為三六九等,最卑賤的當做奴隸使喚,可以在頭上套上繩子,當做耕地的黃牛。
而奴隸之間是允許販賣的,就算部落酋長失手殺了幾個奴隸,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相反,還會被誇讚勇猛好戰。
而朱權此次出征,並沒有濫殺無辜,而是隻誅首惡,如果遇到悲慘的奴隸,朱權還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以這種施恩的方式,換取東北底層百姓的擁護。
所以,阿哈出在利用朱權,朱權何嘗不是有自己的目的呢?
等到完全鎮壓女真後,就會大規模地向東北遷徙漢民,以漢人的文化、製度、軍事等各方麵的優勢,迅速把女真族給全麵漢化。
這樣一來,東北就徹底納入了大明版圖,就算有些女真不服,又能掀起什麼浪呢。
等張流走後,程猛忍不住問道“殿下,張流說的話,可信嗎?”
“哈哈,管他可信不可信,咱們去綏芬河一趟,看看什麼情況。”
朱權此刻抓起一根長矛,用力一擲,頓時插入遠處的樹木上,隨即惡狠狠道“要是阿哈出敢欺騙本王,本王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程猛嘶了一聲,搖頭道“這麼粗的棍子,還不得疼的阿哈出齜牙咧嘴的!”
“哈哈,說不定啊,他就好這一口呢?”
兩人說著話,辨明方向,派出了大量探子,然後朝著綏芬河而去。
猛哥帖木兒這個家夥,不除不行,要是讓他活下來,就算他沒有成為大明的禍害,可他生的子孫沒一個好家夥,以後定然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
朱權親自帶隊,斥候不斷傳來前方的消息,朱權儘可能的避開女真部落,然後慢慢接近綏芬河一帶。
阿哈出的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這些時日裡,他給附近的酋長寫了信件,酋長們紛紛同意見麵,因為在大明的攻勢下,他們隻有團結起來,才能搏出一條生路。
姚廣孝的軍事能力很強,曆史中記載,朱棣出征後,遇到頭疼的問題,還會給姚廣孝寫信,詢問姚廣孝的建議。
所以,當姚廣孝掌握軍隊後,大寧整個藩地都動了起來,民夫晝夜不停地向前線運送物資,各支部隊精密配合,毫無差錯。
無數的斥候偵查女真部落的行蹤,然後反饋給姚廣孝,姚廣孝逐一將他們進行切割、包圍,然後殲滅。
女真部落對此毫無辦法,隻能想著抱成一團,看能不能抵擋明軍的攻擊。
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漸暗,酋長們已經到了綏芬河一帶,聚在篝火旁,相互抱怨著。
有個酋長憤怒的說道“大明簡直太可惡了,咱們已經向他們俯首稱臣,他們還要攻打我們!難道沒有天理嗎?沒有道德嗎?”
“嗬,這個世界強者為尊,當年,我們的先祖兵分三路進攻汴京,宋人倉皇逃竄,皇室妃嬪宮女淪為兩腳羊,任由先祖們淩辱……可到了我們這一代,竟然要苟延殘喘!”
阿哈出一臉認真道“諸位不必沮喪,好像這東北就是我們的葬身之地,隻要我們拋下成見,精誠合作,就一定能打敗明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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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若勝,就能恢複先祖們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