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都指揮使大人啊,您怎麼還有心情喝茶啊,這都要火燒眉毛了!”
刑部尚書詹徽急的跳腳,他看著喝茶的蔣瓛,忍不住說道“這都查了好幾天了,一點頭緒也沒有,刺客是什麼身份,又是如何潛伏到皇太孫的府邸?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無礙,一同飲茶吧。”
詹徽無奈的坐了下來,抿了抿嘴。
在朱元璋手底下當刑部尚書,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因為朱元璋是個獨斷專行的君主,奉行的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的處事法則。
所以詹徽十分著急。
曆史上,詹徽的下場並不好。
洪武二十六年發生的藍玉案,牽連甚廣,朱元璋任命刑部尚書詹徽主審。
在審問過程中,詹徽使用酷刑逼供,要求藍玉指出自己的同黨。結果驕橫的藍玉當場大喊,你詹徽就是我最大的黨羽。
朱大怒。
詹徽卒!
詹徽急的跳腳,匆匆喝了一口茶道“大人啊,您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沒有。”
“您……您怎麼這般淡定?”
蔣瓛平靜的說道“急有什麼用?能找出刺客嗎?”
“可是陛下和皇太孫都很著急,咱們要是不能儘快破案,恐怕會牽連到咱們身上啊。”
“不會的,破刺殺案很簡單,主要是看陛下怎麼想的。”
“嗯?這話什麼意思?”
蔣瓛又喝了一口茶水,解釋道“如果是皇太孫的人,刺殺寧王這種行為,真是太蠢了!在太孫府邸動手,生怕彆人懷疑不到朱允炆身上嗎?”
“那您說,刺客是誰?難道是朱允熥嗎?我聽說,前幾日朱允熥宴請朱權,應該是有巴結的心思,難道因為沒有談妥,故而想要刺殺朱權,然後把事情栽贓到皇太孫身上,讓皇太孫的威望受損?”
蔣瓛再次否決道“二皇孫沒有這個能力,他自小生活在京城,一舉一動都很清楚。這個刺客的武功很好,箭術也很準,絕對不是一般人的侍衛。”
“那是其他藩王們下的手?”
“藩王與寧王有什麼矛盾?行了,你就彆胡猜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過問了。”
“多謝指揮使大人了。”詹徽鬆了一口氣,隻要不讓他背鍋,凡事都好商量。
蔣瓛站起身,緩聲道“那我去麵見陛下,向陛下陳述情況。”
“案件未破,此時去見陛下,不太好吧。”
“不必擔心。”
蔣瓛的話很少,他當即坐上馬車,朝著皇宮出發,留下一頭霧水的詹徽。
到了皇宮後,很快見到了朱元璋,當即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朱元璋的眼神十分冷酷,眯眼道“行了,咱已經知道了。”
蔣瓛問道“這件事因寧王殿下而起,陛下想怎麼處理?”
朱元璋一臉不屑道“嗬,這個傻小子,故意鬨出這麼大的事情,想要返回藩地,咱偏不讓他如願。咱已經給允炆說了,讓他去調查這次的案件,允炆應該明白怎麼體麵。”
“如果皇太孫不知道如何體麵呢?”
“那咱就幫他體麵……自從藩王進京後,朱棡經常私下麵見群臣吧?聽說在晉地搜刮了不少財物,然後又把財物送給了群臣,真是出手闊綽啊。”
蔣瓛心中一驚,說道“當初晉王霸道蠻橫,私底下訓練死士,打造兵器,被陛下狠狠訓斥,又把晉地的兵權收了回來,晉王便一直安分的待在藩地,從無逾越之舉。”
朱元璋歎了一口氣,道“可他不老實啊,咱三番五次的讓他把家眷送到京師,可他卻不肯順從。表麵恭順,背地裡搞些小動作,該敲打敲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