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蒙古諸族幾乎成了散沙。
各自為戰,各自為營。
蒙古屢次侵邊劫掠,不是那些儒生口中的元明正統之爭,也不是為了當年的那些血海深仇。
尋根問底,其實就是為了糧食、布帛、細鹽。
生存壓倒一切。
曆來胡虜為中國大患,不過是為了衣食住行。
漢唐兩朝的做法很簡單。
既然胡虜敢來湊熱鬨。
那就打!
打的匈奴丟盔棄甲,打的西遷逃到歐洲大陸,讓歐洲的那些土著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上帝之鞭。
而大宋覺得,既然胡虜為了衣食,那就給他們不就好了,隻要滿足了他們胃口,他們就不會南下劫掠了,可是,大宋皇帝忽略了一件事。
以戰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到了大明朝,就是朝廷明麵上打,官員和商賈背地裡勾結蒙古,偷偷販賣物資,其中以晉地為甚,尤其是後來萬曆年間,晉商猖獗,幾乎把邊關的糧餉掏空了。
所以,朱權打算讓朱棣鎮守晉地,一掃晉地的頹喪之氣。
得知了朱權的想法,藍玉皺眉道“胡虜陽為順奉,陰為劫掠,生性狡詐多端,不可不防。”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朱權深知,在對待蒙古的問題上,藍玉是最有發言權的。
藍玉很乾脆道“隻要把胡虜全殺了,大明不就和平了?”
“殺的過來嗎?”
朱權搖搖頭,蒙古帝國的版圖非常遼闊,不單單隻有內蒙和外蒙,甚至還包括毛子的一大片地方,都是他們的牧場。
雖然人丁單薄,可是有戰略縱深啊。
藍玉思索片刻,開口道“那就打斷蒙古人的信心,比如將蒙古首領烹殺、五馬分屍、投喂野狗,築京觀……要是蒙古敢冒犯邊境,那就血債血償,以百倍千倍的力度嚴懲!”
朱權無奈的看著藍玉,身為率領千軍萬馬的將帥,使用的手段就是這麼的簡單粗暴。
但是有用。
“對於胡虜中的那些婦女,設立浣衣坊,供邊關將士取樂,若是不從,那就將她們折磨致死。一個民族失去血性,往往是從女人不知廉恥開始的。”
朱權一愣,忍不住詢問道“當初你玩了北元王妃,不會就抱著這個心思吧?”
聞言,藍玉大義凜然的歎道“不錯,沒想到竟然被殿下看穿了,本來像我這種正人君子,是不屑做那種事情的,但是為了北伐大業,犧牲自己又何妨?”
“北元王妃怎麼樣?”
藍玉臉上露出得意之色,不假思索道“彆看那北元王妃快四十了,但是保養的很不錯,很潤……”
“隻可惜當今陛下不明白啊,非說我胡作非為,把我的梁國公改成了涼國公……唉,為大明犧牲那麼多,卻換不回來朝廷的認可,我的心裡苦啊,可是我沒說……”
朱權心中不屑一笑,信你個鬼!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聞言,額勒伯克漲紅了臉,憤怒的大罵道“你們在商議這些事情的時候,能不能避開朕?朕好歹也是蒙古的皇帝,這裡的萬千疆域,都是朕的地盤。”
藍玉一愣,這才注意到額勒伯克,隨即輕蔑的笑出聲,朝朱權使了個眼色。
朱權大驚,遲疑的問道“這不太好吧,雖說他是個末代皇帝,可要是對他做那種事,會引起整個蒙古部落的反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