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哦,應該是尊貴的太子殿下!”
藍玉領著甲士進入太子府邸,拜見朱權道“或許用不了兩日,就該稱呼您為聖上了。真好啊,大明終於迎來一位聖君了!”
前日,朱權從李文忠手中,拿過一半的京營甲士。
然後又去找了藍玉,藍玉已經被削了所有爵位,被侍衛看守著。
至於他的那些義子下屬們,基本全都流放到邊塞,這輩子沒有回京的可能了。
藍玉聽到朱權讓他掌兵的消息,一開始是不相信的,還以為朝廷在試探他的態度,所以他連連推辭,表示自己對於軍權沒有任何想法,今後隻想耕地種菜,了此殘生。
後來,從朱權口中得知皇帝病重,藍玉精神一振,立刻支棱起來了。
節製兵馬,舍我其誰?!
朱元璋昏迷不醒,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是個噩耗。
但是對於深受猜忌的藍玉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若是義子同僚們在此,或許已經彈冠相慶了。
“合上你的嘴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朱權瞪了藍玉一眼,緩聲道“朝臣們的態度不明,學子們又四處鬨事,應天府衙不敢抓捕;還有居住在京城的那些勳貴,應該也察覺到了異樣。”
“本王將兵力交給你,是讓你維穩的,懂了嗎?!”
藍玉眯著眼,平靜的詢問道“殿下想先殺誰?”
“嗯?”
“把他們全殺了,京城也就穩定了。”
自回京後,藍玉一直低調行事,彆說是被監禁了,就算真把他扔到監牢,他也不會吭一聲。
可是世道頃刻就變了,他不需要再卑微了,倘若此時朱權讓他殺進皇宮,控製京城,他也沒有任何猶豫,連眼都不會眨。
唐朝的尉遲敬德做得,大明的藍玉也能乾。
“不必,殺的人越多,朝局就越是不穩。”
藍玉嗤笑道“李文忠擅長審時度勢,不會輕易下決定的。蔣瓛就是皇帝的人,壓根不會下場,如今隻有我,才是殿下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朱權眯了眯眼睛,說道“若是有學子們再鬨事,你就抓住領頭的幾人。本王要去一趟徐國公的府邸,與徐輝祖商談大事。”
藍玉一愣,勸道“徐輝祖從小與朱標一塊長大,後來又忠於朱允炆。遇到這種大事,他恐怕會作壁上觀,不會輕易出麵的。”
“本王乃是儲君,父皇病重,便由我代理國事,由不得他不答應!”
朱權說話愈發具有威嚴,領著兩名侍衛便去了徐國公府邸。
到了府邸後,朱權命人稟報,卻被門人告知,徐輝祖近日感了風寒,在府上養病,不便見客。
朱權當即向前走了幾步,嗬斥道“本王乃大明儲君,未來的天子,你們誰敢阻攔本王?還不趕緊滾開!”
朱權向前走,侍衛不住的向後退卻,跟隨朱權的兩名甲士迅速推開朱漆大門,朱權這才走進府邸,打量著這個大明第一勳貴的府邸。
徐國公的府邸其實並不奢華,或許是武人的習慣,雖然規模很大,但是沒什麼花園流水,而是飼養了大量馬匹,還有射箭校場。
徐增壽率先得知朱權前來,急忙出來迎接。
朱權露出笑容,道“有些許時日未見徐將軍了,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咱們一塊喝酒!”
徐增壽連連致歉。
結果朱權一把拉過他的手,傲然開口道“徐將軍文武雙全,天下奇才。今後若有機會,必拜徐將軍為大元帥,平定天下,匡扶社稷!”
朱權一番話,眾人皆驚。
徐增壽急忙想抽出自己的手,結果朱權抓的很緊,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說道“徐將軍乃第三子,不必擔心。你瞧本王不過是十七皇子,被父皇看重,當了這大明儲君。好好乾,你也是很有機會的!”
徐增壽頓時說不出話來,隻好低下了頭。
周邊幾個家仆,看向徐增壽的眼神頓時不對勁。
徐增壽沉默了片刻,說道“家兄生病了,無法起身拜見殿下,請殿下跟我來……”
朱權跟隨徐增壽去了偏房,看到了床上的徐輝祖。徐輝祖臉色蒼白,幾次起身想拜見朱權,卻因為沒有力氣,隻能癱倒在床上。
“不必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