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這簡直是江離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他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
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後山小溪清洗乾淨。
但是渾身無力，走不動。
最後隻能眼神求助長老席。
“長老……”
華光宗長老硬著頭皮來幫忙。
給他打了好幾個清潔術，最後皺眉，“竟然沒有用？”
那濃稠的透明粘液就跟膠水一般粘在身上。
他們是真的無從下手。
離的這麼近，江離都能感覺到長老的嫌棄。
於洋苦著臉，“那怎麼辦，我們也動不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呀！”
最後還是九華宮長老看不下去了，友情送了兩顆緩解精神麻痹的丹藥。
這才讓江離師兄弟兩個行動自如。
尷尬解除後，兩人馬不停蹄，直奔後山。
春天的溪水仍然是寒冷刺骨，但也澆不滅心中的火焰。
……
江離兩人幾乎吸引了所有的關注度。
大概是不論從視覺，還是嗅覺都無法讓人忽視。
可是五大宗門的掌門不是這麼輕易能被影響的。
東方易一臉糾結，語氣中滿滿的懷疑，“剛剛林芸用的是……瞬移？”
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低。
可萬一呢。
慕淩川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公開林芸的天賦。
但習慣成自然，嘴比腦子快，“啊！是嗎，你看錯了吧，就是速度快了一點。”
蕭景塵神色晦暗不明，慕淩川的反應在他眼中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種事容不得他不在意，“一個築基期，速度再快，能躲的過金丹的攻擊？”
江離是他的愛徒，他的能力他自然最清楚不過了。
更何況，他們當時的距離並不是很遠。
這下，東方易更加堅信了自己的猜測，冷笑一聲“你們淩雲宗藏的挺深啊，空間天賦，瞬移？”
被揭穿了？
慕淩川乾脆也不遮掩，喝了一口茶以示尷尬。
他的沉默也就間接的承認了。
東方易都說蕭景塵是老狐狸，沒想到一向老實的慕淩川，做起事來也是不逞多讓啊。
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的死死，一點風聲都沒有漏出來。
難怪，
憑她一個築基能抓到妖族少主……
“這樣的天賦，也隻有我們玄影宗能培養的起。”
“我看她還懂陣法，我們華光宗才更適合。”
慕淩川終於憋不住了。
嗬嗬冷嗤一聲，“怎麼，當著我的麵就要開始挖我的牆角？”
“慕道友，你不能這麼自私，要為這孩子的未來多多考慮。”蕭景塵嘴角微微提起，是相當有信心能讓林芸改入華光宗。
慕淩川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哼……我們自是傾一宗之力培養，就不勞蕭道友操心了。”
東方易知道，想讓林芸改換門庭不容易了。
靈機一動，換了一個方式，偷偷傳音給慕淩川，“慕兄，你介意林芸多一個師父嗎？”
慕淩川一愣，詫異扭頭對上東方易狡黠的目光，下一秒用餘光瞥向蕭景塵。
一個明著搶，一個暗地裡拽。
再看看另外兩個一直沉默的白雨柔，南宮烈，眼中的熱烈毫不掩飾。
嗬嗬嗬，都不是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