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生的直白讓孟之寅羞愧,更加無言以對。
所以說,他為什麼要把蕭予生這個直腸子的也扯出來?
果然是自虐。
好在另一個是挺正常,就是問題比較尖銳。
“你確定從她房間裡出來的是本人?”
林芸的疑問,把孟之寅整懵了,他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或者說,親傳的院子裡一般不會有閒雜人等,隻有他們自己人出入。
這麼淺顯的問題就……被他直接忽視了。
於是解釋起來有些急迫,語速稍微快了點,“她當時蒙著麵紗,又是從小師妹房間出來的,我就以為真的是她。”
林芸眼瞎。
蕭予生難怪沒人信。
片刻沉默後,似乎想通了某種可能性,孟之寅瞳孔睜大,嘴角微微翹起。
“所以說,真的可能是我看錯了?”
縱容妖族打傷自己的不是小師妹。
不知為何,他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然後又是一聲苦笑,若真是他誤會了,他該不該去道歉。
因為小師妹給他道歉了,說她拋下自己也是權宜之計。
無腦戀愛者就是這樣,隻要給對方一點點希望,他就會緊緊的抓住,然後任由愛的小火苗死灰複燃。
可惜,林芸就是喜歡掐火苗的。
所謂星火燎原,生生不熄。
滅火自然要從源頭解決。
某人還在思慮如何開口扭轉如今尷尬的局麵,她冷不丁的給了某人一個當頭棒喝。
“雖然不一定是她本人,但是跟妖族有牽扯這事,她肯定逃脫不了關係。”
“人是從餘靈均房間裡出來的,說明兩人認識,關係親密。”
“也不排除就是餘靈均指使的。”
孟之寅……
“原來可能性還有這麼多。”
小書他不是眼瞎,他是心盲。
單相思不僅讓人蒙蔽雙眼,還會智力倒退。
他以後一定要時刻警醒主人,不能做蠢事。
林芸不知道,就這麼一會時間,小書已經致力於把她的未來定義為獨立的女單身漢。
本人還沉浸在案件當中,指著孟之寅諄諄教導,
“還有,既然戴著麵紗,那神韻,體態,聲音,眼睛,氣息是無法掩蓋的,我們不如去驗證一下。”
這年頭,能找到兩雙一樣的眼睛應該不多吧!
雖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但是可以作為一個方向。
蕭予生同情的瞥了某人,小師妹勢必是要某人死心的樣子。
“如何驗證?”
“三師兄說蒙麵女子買了一隻狐狸。”
“所以我們去找那個小二,他一定有印象。”
孟之寅疑惑“是嗎?”他怎麼都不記得半個月前做過什麼了。
這回是蕭予生拽著孟之寅,三人趁著大家沒有發現,堂而皇之開溜。
既然要認人,那就一定需要畫像。
三人來到一個茶樓,要了一間隱蔽性好一點的包間。
林芸要了筆墨紙硯和碳頭。
其實孟之寅想說他可以畫的。
親傳嘛,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才藝。
不說他一定會畫的多好,起碼自認為是能見人。
但林芸的動作很快,壓根就沒打算問他的意見。
拿著碳頭就趴在桌上開乾,隻唰唰唰幾下子,就已經有了基本雛形。
原本打算自告奮勇的孟之寅識趣的閉嘴了。